两人徒步上山,看到一处清泉,两人洗了洗脸,将各自水壶灌满,继续寻找栖身之处。幸而运气不错,走了不远,看到山腰上有一处突出的石床,约一人高,且石床并不陡峭,两人稍费力气也就攀上去了。
李元吉先坐下歇息,程如烟找了一处离李元吉较远的位置,抱膝坐下。她想鸾枝胆小,现在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子了,想到这里,她幽怨地看了李元吉一眼。李元吉看到程如烟的眼神,不由问道:“又怎么了?”
程如烟摘下一片草叶拿在手中,头也不抬道:“我身边的小丫鬟那里去了?”
李元吉也摘了一片草叶丢程如烟身上:“没人要为难她。我只是不想有人妨碍我们说话。她应该已经回到灵觉寺了。”他又咬牙笑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坏?我为难一个小丫鬟做什么?”
程如烟低着头道:“我不是怀疑齐王殿下的为人。只是,我总要知道我的丫鬟的下落。”她打开带来的小食盒,里面有四块小点心,她拿了一块递给李元吉。
李元吉有些感动地接过点心,扭头看到食盒内并无多少吃食,遂又递回来:“我不能和一个小姑娘抢吃的,你自用吧。”
程如烟把他的手挡回去:“齐王殿下太谦让了。”不想李元吉手一松,点心“啪”一声掉在地上,酥脆的点心碎了一地。
两个人面面相觑,程如烟嗔道:“这就是谦让的好处。”她又递一块点心给李元吉,自己也拿了一块,自顾自的吃起来。李元吉也不好再推托,在一旁默默吃着点心。程如烟待到他点心用完,把最后一块也递了过来。李元吉看看点心,看看程如烟,将手中的点心一分为二,又递回程如烟一半。程如烟也没有推托,只是把头扭到一边。
齐王府内,灯火通明,齐王孺人韩慕青坐在榻上,一脸急切地问旁边的宫女:“齐王出城了?什么时候出去的?什么人陪着?”
小宫女道:“殿下午时就出去了。只跟了几个侍卫,刚有一个侍卫回来报信,说……”她小心地看了一眼韩慕青,道,“殿下今晚不回来了。”
韩慕青拍了一下桌子,咬牙道:“一定没有好事。”
一众宫女看她生气,都不敢出声。
此时,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跑进房来,慌乱地行礼:“韩孺人,陛下派人来问,齐王殿下怎么样了?”
韩慕青疑惑道:“什么怎么样?”瞬间她就明白了——一定是李元吉托病自己偷偷跑出城了,她奇怪地笑了下,“你去告诉陛下派来的人,就说齐王殿下并不在府内。”
一轮明月落在山顶上,清冷的月光洒满了整个山谷。山中真是阴冷,一阵风吹来,程如烟忍不住打个寒噤。她看了一眼的李元吉,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袍,程如烟想了想,把自己的披风扔给李元吉。
李元吉看程如烟只穿几层薄纱,竟然还把披风给了自己,大为感动,声音也变得无比温柔:“你不用替我着想,我不怕冷。再说我也不能披女子的衣服。天冷了,你赶快披上吧。”
程如烟冷冷看他一眼:“如果齐王冻病了,算不算我的罪过?”
李元吉这才明白她的意思,狠狠地把披风丢过来:“没人怪罪你,你就放心吧。”
程如烟无辜地看他一眼,捡起披风拿在手中。李元吉一脸怒气,冷冷道:“你怎么不说如果你病了,我还不好向我二哥交待?”
程如烟摆弄着披风:“我和秦王没有那么深的交情。”
李元吉扭过头来,看着程如烟:“我二哥……你怎么看?”
程如烟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低头道:“我姐姐如果还活着,一定会被聘入□□。而我和秦王只有几面之缘,秦王的为人,我不敢妄论。”
李元吉忍不住笑道:“你说话很是谨慎那。”
程如烟认真说道:“我只是据实而说。”
李元吉望着天上的明月:“我们这样坐着,让我想起了我先前的王妃。有一次,我们在赶回长安的路上,也是夜里坐在外面,她安安静静地坐在我身边,一言不发。”
程如烟扭过头来看着他:“齐王殿下的王妃,一定不是寻常女子。”
李元吉看着程如烟的眼睛道:“爱哭,爱告状,这是不是你说的不寻常?”
程如烟被他看得有些慌乱,便又低了头:“当然不是。我是说家世,德行,容貌。”
李元吉捡了一块小石头扔到石床下面:“她家世当然不会差,是我母亲同族的侄女。至于德行,没记得她出过什么大错,就是有些任性,小孩子气。”他又看了程如烟一眼,“长相虽然不像你这般绝色倾城,看的多了,也是有几分动人之处。”
程如烟听他前面几句倒是说的很认真,后面一句,却又语带轻薄,便又浑身不自在起来,道:“王妃要是知道殿下一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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