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头,这几天只顾着陪如意,后来又得知父亲病故的乱得没个头绪,竟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七夜怎么说?”
“七夜说那几个人开始看着倒像是外来的行商之人,在市面上打听些马匹、盐、麻布和一些家用铁器的价格,在几个大的商铺里转了半天,不过没有和老板具体谈什么生意,最多只是问了问怎么运货,何处接货的情况。”琼莹道:“后来就看着有些不像了,那几人中的两个整日只在灌将军的营外转悠,找到机会就和一些外出的士卒搭讪,打听军中马匹的事情。就在今日,那些人还用自己的马匹私下和士卒换了一匹咱们的军马,七夜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想不出哪里有问题,这才赶紧来回报娘娘。”
我凝神想了好一会,摇了摇头道:“这几人做的事情虽说普通,连在一起却透着诡异,其中究竟有什么玄虚,我一时也想不明白。莹儿,你去和七夜说,继续盯着他们,若还有什么奇怪的事,第一时间报给我。”
“是。”琼莹诺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看着她轻轻拉开重重的木质屋门,跨过门槛向外走去,我的心里突然跳了一下,想起一件事来,忙问道:“且慢,莹儿,七夜可告诉过你,他们换的那匹军马是否是鞍辔齐全?”
琼莹怔了一下,道:“七夜倒未说起。”
“赶紧去问问。”我皱起了眉。
“是。”琼莹诺了,一路小跑出去。过了片刻,又小跑着回来:“禀娘娘,七夜说,他们换走的马匹年岁很大,本来最多再骑个一两年也就不中用了,所以那士卒才肯答应交换。不过那马地一应装备还都是按照骑卒的标准配备的。”
“糟糕。”我的心一沉,猛的站起身,道:“告诉七夜,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这几个人留在阳。一个也不能让他们走脱。若有必要,可以用我的名字去调动灌婴的骑兵追击。”
“是,娘娘。”琼莹虽不知道我在急什么,但也明白事情必然非同小可。转身急步冲了出去。我则僵立了片刻,才又重重的坐了下去,以手托头,心道:“希望不像刚刚猜度的那样才好。否则自己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我想起了汉军骑兵军马上已经配备上地高桥马鞍和马镫。在楚汉战争期间,因为两方一直打得没停,而且项羽的后方力量实在是薄弱。所以就算发现了这些新式装备,也没精力去大量制做。但是匈奴可不一样,冒顿如今已经基本统一了大漠。完全有能力组织一批匠人大量制作这些装备。更何况高桥马鞍和马镫又没什么技术含量。熟悉马匹的人基本上只要看几眼就能知道其中的门道,制造起来一点难度都没有。
用那么好地骏马去换一匹已经快跑不动的马。天下有那种傻子吗?
醉翁之意不在酒,换马之意也不在马,而在于马身上的那些装备。
我仿佛记得中国历史上直到成吉思汗的时代,这些塞外少数民族还有很多是骑着光脊梁马冲锋作战地,这与这些少数民族多以部族形式聚居,通常难得能出现强有力的政权统一大漠有关,因为过于分散,商品交易和信息流通都相当困难,也自然制约了装备技术的发展。但也与高桥马鞍和马镫出现得晚有关。可是,现在因为我的出现,这些装备已经大规模地在军中普及了,必然会引起各方势力的关注,尤其还有冒顿那样一个强大的敌人。
配备了高桥马鞍和马镫地匈奴人,其战力指数应该会至少飙升十多个百分点吧。他们在马上地原本就胜过汉人,现在有了这些东西岂不更是如虎添翼?
我几乎要呻吟出来,第一次深刻觉悟到什么叫蝴蝶效应。
就算无意间透露出来地东西,也有可能会影响到整个历史的进程。而这个影响对于现在地我来说,显然是极其负面的,甚至可以预见到将可能带来我无法承受的打击。
顿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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