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莫气,现下要紧的是找到姐姐,看看她到底把柏哥儿带到哪儿去了。”
“能到哪儿?”祝业冷哼一声,抬脚便要踢门。
“今夜好生热闹,你们都不睡觉吗?”祝卿安好奇探头。
祝业抬起的脚僵在原地,转头一脸不可置信,“你怎么在这儿?”
“我去小花园赏月,夜深了便回来了,父亲你们缘何在此?”
在此抓你的奸。
祝业好歹是一家之主,定然不能直说,只眯着眼问,“有何人证明你在小花园?”
“路过小花园的每一个人。”祝卿安态度诚恳。
说了,但没完全说。
“回主君,奴婢先前去厨房取汤时,曾遇见大姑娘在花园赏月。”
张氏身边的大丫头跪地回话,陆陆续续站出来几个丫鬟小厮,皆说在花园遇见过祝卿安。
祝业:......
“你既在此,那为何将你弟弟关在你院子里。”
“我院子?”祝卿安脸上的讶异一点儿也不比祝业少。
“我何时去拉他了,我连他面都不曾见过,之前福喜倒是在我院子前晃了两回,知夏来回禀,我见他没进来,便也没去管。”
“如今竟成了我拉他了?”
祝业还想追问,一声沾染着情欲的呻吟在众人耳边炸开。
张氏的兄长张宓便推开喋喋不休的父女二人,一脚踹开了本就摇摇欲坠的院门。
“哪来的狂徒!敢在宁国侯府撒野。”
众人鱼贯而入,皆聚在卧房门口,踟蹰不前。
“我来。”祝卿安跃跃欲试,却被身后的穆谨行捂住了眼,而后踢开了房门。
不加遮掩的大床映入众人眼帘,那狂徒光着半个屁股,头上还挂着条眼熟的亵裤,他身下躺着的,赫然是“失踪”的祝青柏。
“你们!你们!”祝老太太当即晕了过去,张氏也两眼一黑,险些喘不上气。
祝业大喊着叫下人来将二人分开,祝青霍双手抱胸,在一旁高高挂起。
祝卿安左右探头,想从人缝里瞧个热闹,可眼睛却被穆谨行虚捂着。
“刚刚狂徒头上还戴着祝青柏的亵裤,如今被小厮取下来了。”
“狂徒被抓起来绑住了,祝业叫人用被子裹住了祝青柏。”
祝卿安耳边,穆谨行带着波澜不惊的语调,如实转述着面前的情况。
低沉的声音引得胸前微微震动,祝卿安被他护在怀中,鼻尖充满了木质的香味。
“兰儿竟不知,姐姐何时有了心上人。”谢以兰的声音忽然出现,只是在场的人皆忙着收拾狂徒,无暇顾及这边。
“我是姑娘新买的小厮。”穆谨行眉眼低垂,见那边都穿好了衣服,便放开了捂着祝卿安的手。
谢以兰手中的帕子始终捂着嘴边,声音也带着些瓮声瓮气,“既是新买的,妹妹院子里正缺个跑腿地,不知姐姐可否割爱于我?”
她近日的努力没白费,形影动作间竟真的有了祝卿安高门贵女的风范。
“不给,想要自己抢去。”祝卿安一脸不耐烦,“没看那边都快打起来了,你还在这儿抢东西,不需要的眼睛可以收拾收拾送给别人。”
祝卿安真没乱说,比起祝业的又羞又气,张宓简直要气炸了,他一把拽住祝业的脖领子,指着地上意识不清的祝青柏骂道。
“你怎么敢将这么个狗东西记在我妹妹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