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去找妈妈帮忙联系修画本,回来就不见彧罹的影子了。
“回了趟易家,过来,我教你点事。”
彧罹对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跟着她进洗手间。
贺池渝扔开熊猫玩偶,跳到地上向她跑去。
“穿上鞋。”
贺池渝顿了一下,回身穿上拖鞋跟上。
进入洗手间,彧罹让他坐在小凳子上,开始给他讲解洗澡用的沐浴露、洗发水……
贺池渝起初听得认真,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彧罹身体僵硬,双手紧攥成拳,强忍着不哄他,轻声问:“你哭什么?”
贺池渝答非所问:“姐姐生气了?”
“我没生气。”
“姐姐就是生气了,因为我踩伤同学,姐姐生我气了,所以不疼我了。”
彧罹无奈道:“我没有。”
贺池渝吸了吸鼻子,控诉道:“以前我不穿鞋,姐姐不是抱我去穿,就是把我抱在身上,可刚才姐姐让我自己去穿的。”
“……”不穿鞋还有理了。
“姐姐帮我洗澡洗好好的,突然就想让我自己洗。”
“……”自己不会洗澡很对吗?
“姐姐不解释吗?”贺池渝说完就瘪了嘴。
“没有突然。”
“那就是姐姐早不想疼我了,所以不偏向我了,因为我踩伤同学就生气。”
“没有不想疼你,没有不偏向你,也没有生你的气。”
彧罹耐心的一句句解释,心中有感今晚做的都是无用功。
“我生气了,不理姐姐。”
贺池渝从小凳子上站起身,用手背擦了下眼角的泪,甩掉脚上的拖鞋就向外跑。
彧罹眼疾手快将人圈住,提溜起来抱坐在胳膊上,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笑骂道:“真是养了个祖宗。”
贺池渝将脸埋进她脖颈,脸上是得逞的笑,嘴上委屈巴巴:“姐姐不能不对我好。”
“对你好,只对你好。”
“我们洗澡吧,我要困了。”
彧罹认命的给他洗了澡,给人换上柔软的睡衣,抱到床上塞进被窝里。
她坐到床边,开口道:“乖宝,你十二岁了,我十八岁了,我们都是大孩子了,以后要自己睡。”
“骗人,姐姐十二岁的时候没自己睡。”
彧罹:“……”
怪不得语文能考满分,这逻辑思维但凡分一点给数学,也不至于次次都不及格。
贺池渝眼巴巴的看着她,清亮的眼睛透着机灵劲,明晃晃的表示着:你继续说,我等着反驳你呢。
彧罹险些被气笑:“十八岁就得自己睡。”
“哦,我十二岁不能自己睡,我能找陆萧陪我睡吗?”
“不能!”
贺池渝眨巴眨巴眼睛:“……”
“你是男孩子,十二岁要自己睡。”
“哦。”
见贺池渝瘪嘴要哭,彧罹立马道:“我等你睡着再走。”
贺池渝咬着唇不说话,眼泪像珍珠般从眼角往下滚,一副我不委屈的委屈模样。
彧罹差点又破功,妥协道:“乖宝睡床,我睡地下,只能这样。”
“好吧。”
彧罹想的是慢慢来,三年时间总能分开睡,结果她躺在地铺上没一会,贺池渝从床上滚下来砸在她身上,像是寻到了宝藏扒着就不松手。
打地铺也是抱着睡,何不回到床上抱着睡。
分床睡第一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