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池渝打架的事被瞒下来,彧罹逃了模拟考试的事没瞒住。
当天晚上,易延翰把彧罹叫到了书房。
他直截了当的问:“崽崽出什么事了?”
除了贺池渝的事情,没什么能让彧罹逃考试。
彧罹没想瞒着:“打架了。”
“受伤了吗?”
“别人伤了。”
“因为什么?崽崽可不像爱打架的。”
“画本被同学撕了。”
易延翰默了默,恍然道:“送你的画本?我知道,崽崽还偷偷摸摸问过你妈妈。”
彧罹不解的皱眉:“什么意思?”
“问你小时候的事。”
“……”
易延翰手指轻敲桌面,许久之后道:“你从小就早熟,你认为崽崽对你是什么感情?”
“……”彧罹回答不上来。
贺池渝才十二岁,不懂什么是爱情。
可她不愿承认贺池渝对她是亲情,更不愿意承认只是习惯和依赖。
“崽崽找你妈妈问的时候说了几句话,让你妈妈好几天没睡好觉。”
“说了什么?”
彧罹的声音很轻,轻的仿佛根本没出声。
易延翰似不在意她是否问,慢条斯理的道:“贺池渝说他小时候都是你,青春也会是你,他的人生还是你。”
话音落下,易延翰轻笑一声:“小孩子家家的竟然说出这种话。”
“他……”
易延翰打断她道:“贺池渝从小到大的事,你从来都是亲力亲为,甚至替代了他的爸妈,这件事怪我们大人,是我们的放任造成的。”
“人存在于世,首先得是自己,没有人能成为另一个人的人生,你的存在限制了贺池渝的成长,这对他只有害而无利,如果哪一天你不在,你觉得他能生活自理吗?”
贺池渝不知道红烧肉是什么肉,不知道樱桃里面是有果核的,分不清沐浴露和洗发水……怕是连鱼刺都以为是不好吃而不是不能吃。
这种关系是病态。
彧罹无力反驳,易延翰说的是对的,贺池渝确实被她养的生活不能自理。
易延翰点到即止,转头问了别的:“你打算上什么大学?”
“在京市。”
易延翰端起茶喝一大口,没忍住继续打击她:“我算看出来了,不是崽崽离不开你,是你离不开崽崽,人家才十二岁,如果感情不转变,你等着当人家一辈子姐姐吧。”
“他会喜欢我。”
彧罹说的笃定,易延翰嗤笑:“感情的事没道理可言。”
“我有数。”
彧罹丢下一句就想离开。
易延翰喊住她:“你是易家子,不求你以后能接我的班,但总之不能太次,高考后进部队。”
“不去。”
“……”易延翰无语至极,合着都白聊了。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不去也行,明天我找贺峻卓聊聊。”
彧罹妥协道:“等三年。”
“什么?”
“我再陪他三年。”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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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易延翰面前,彧罹表现的云淡风轻,其实心里风起云涌。
她考虑着做出些改变,首先就是和贺池渝分房睡,让他自己洗脸洗澡,明白什么叫男女有别。
彧罹深呼出口气,推门进入卧室。
贺池渝盘腿坐在床上,怀里的熊猫玩偶挡住半张脸,漂亮的眼睛满满的幽怨:“姐姐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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