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你了。”梵倾音微笑了一下,目光直直地看着任可澄。
“刚才我的暗仆赶到现场只来得及救下我妻子的暗仆,本来我的妻子可以在她暗仆的帮助下成功获救,可她的暗仆却差一点惨遭击杀,她也被海盗顺利地掠走。”
“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任可澄领主。”
任可澄看到自己的暗仆被前后夹击压的动弹不得,就在心里破口大骂,这个废物,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一切都完了。
她流着泪,颤抖又畏惧地看着距离自己咫尺之间的光刃,梵倾音轻缓响起的声音像是夺命的催逼。
“您怎么不说话,那么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按照大家的共知,暗仆的意愿就是主人的意愿呢?”
梵倾音话音刚落,大厅里的所有的都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难怪这位神使归来之后好像变了一个人,扪心自问如果此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怕也是要恨毒了这位任家的领主吧。
“陛下,请您恕罪,我御前无状,但实在是事出有因,我实在无法放任故意害我妻子陷入险境并阻挠救援的凶手活在这世上。”梵倾音彬彬有礼地轻轻向皇帝鞠了一躬,说出的话却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这个疯子,他是认真的,他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
任可澄害怕极了,她压抑住身体的抖动,开始向自己能想到的一切求援:“父亲母亲,快阻止他,他要杀了我啊!”
“陛下,蒂妮夫人,救救我,救救我!”
蒂妮夫人自身尚且难保,哪里会搭理任可澄,而皇帝则好奇梵倾音到底会做到哪一步。
真正想要救任可澄的只有她的父母。
事已至此,自己女儿做下的恶行已经无可辩解,迫害另外两名尊贵的女性,这是无法被原谅的重罪。
可是任可澄也是珍贵的女性,犯下滔天的罪孽也罪不致死。让她怎么受罚,怎么赔偿都行,何至于这位梵倾音神使要做到这种地步。
这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好处,不是吗。
任可澄的母亲爱护女儿,一时又得知女儿犯下的罪孽,怒急攻心想不明白,任可澄的父亲任擎官场沉浮这么多年,早就想透了,是以他虽然表面上急切,心里却并不忙乱。
梵倾音瞟了他一眼,有些恍然大悟,“原来大家都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呀,以为我抓到个暗仆这件事就了了吗?”
他笑容消失不见,“我说过了,这些账我会一笔一笔清算,所以真可惜,我是认真的。”
说完不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干脆利落地挥了挥手。两道耀眼的光刃瞬间就没入蒂妮夫人和任可澄的眉心。两人只感觉一道剧痛袭来,双双发出一声惨叫,就没了动静。
任可澄的母亲跟着哀嚎了一声,晕死了过去,任擎脸色骤变,立刻就冲到女儿身边,就连皇帝也被惊地站了起来。
“倾音!”江刃担忧地叫了他一声,梵倾音侧头给他了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看向被压制住但躁动不安的任可澄的暗仆,讥讽地说道:“还真是忠心耿耿,你猜去地狱的路上她会陪你一起吗?”
随即他向前走了两步,朗声说道:“只不过是契约而已,大家不必紧张。”他的笑容又扬了起来,可惜这回再没有人觉得他风光霁月,温和雅致了。
“既然皇帝陛下已有良策,我还是愿意尊重和信任的。只要我的妻子能够平安归来,我相信两位的生命是没有大碍的。只不过委屈她们先用自己的生机交换一下我妻子的精神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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