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倾音又返回了议政殿,他跟江刃说了他暗仆带回来的消息后,江刃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
能够重伤黯,身手在黯之上的人,虽不能说是屈指可数,可是就看此次事件参与的人,几乎就能确定其主人的范围了,皇帝自然不会多此一举,那么想借故致人死地的同时拥有这种能力的,也就只有那两位了。
梵倾音轮流看了看蒂妮夫人和任可澄,到底会是谁呢。到底是蒂妮夫人的双重保险还是任可澄的落井下石。
无论是谁,都剥夺了小渔刚才就能够被拯救回来的机会,这样的恶行,现在不清算还等着什么时候。
梵倾音本来想如果小渔可以平安,他也可以慢慢算这笔账,可是眼下他却没有这样的心情。
他实在厌烦大洋帝国这些贵族你来我往的明枪暗箭,虽然他也擅长此道,可自从被卷入这场旋涡,小渔一次接着一次陷入到危险和桎梏之中,已经耗费掉了他所有的耐心和隐忍,巨大的担忧与恨意让他冰蓝色的双眸变得越发朦胧。
既然敢出手,就别想继续藏下去,他有自己的办法将他揪出来。
于是大家就看见刚刚走入大厅的神使身上忽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随即额头上出现了一个淡淡的光点。在场的众人对神祁仪式都不陌生,却没人知道眼前这位神使到底要干什么,难道他要在这里发起一场神祁仪式为他的妻子祝祷吗?
随着额头上的光点越来越明亮,他周身的光芒反倒暗了下去,直到光点与额头分离,他身体上就只剩下淡淡的光晕了。
在光的交相辉映下,梵倾音银白色的长发无风自舞,白皙的皮肤显得雪一样苍白又纯洁,冰蓝色的眼睛神圣无暇,带着极光的冰冷又显现出神的悲悯。大家这才知道他“神子”的称号是如何得来的。他实在超凡脱俗地不像凡间之人。
核桃大小的明亮光点从主人额间分离又缓缓升空,直至悬停在他头顶上。梵倾音闭上眼睛的刹那,光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一分为二,然后瞬间就来到了蒂妮夫人和任可澄领主的面前。
没有人知道这两个光点是如何在转瞬之间变成锋利的尖刺形状,当它们对准两人的眉心悬停下来的时候,甚至连一秒都没有用到。
梵倾音睁开眼睛,静静站在那里,面色如常,仿佛当着皇帝的面对他的妻子和身份高贵的另一位领主行凶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蒂妮夫人和任可澄都石化了,眉心前方冰凌一样的光刃只要再向前探一点点,就能瞬间夺走她们的性命,两人恐惧地动也不敢动,冷汗从额间滑落,任可澄更是瞬间就被吓哭了。
她此刻还在纽特的怀里,纽特也被瞬间的变故惊住了,但下一瞬他就笑嘻嘻地说:“嗨呀,终于把人家丈夫逼急眼了吧,你到底又干了什么,可别把我牵连进来。”然后飞快将自己的袖子从任可澄捏紧的手里拽出来,双手微举,从妻子旁边退开。
“神使,这事儿和我可没有关系。”尤利亚家族的小疯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一点也不爱他的妻子。
任可澄脸上火辣辣地,在羞辱与恐惧中忍耐不住地崩溃大哭了起来,却被梵轻音轻飘飘一句话止住:
“我建议您别乱动。”
蒂妮夫人也没好到哪去,这个神使是不是有神经病,竟敢大庭广众之下恐吓王族,他不想活了吗!
“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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