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满城风雨。
威风凛凛的贺大将军,从此龟缩在小小的贺将军府,以称病为由,从此不上朝,也不出门会友,贺府一夜之间,萧条了很多。
不仅如此,贺祭天的一双儿女,也受到了波及。
大儿子贺无痕,代替贺祭天去北疆镇守,一年来没有回来过,最惨的还是贺祭天的女儿贺无言。
母亲的事情发生后,贺无言小小的年龄,无法承受住漫天的流言。
贺无言自请搬到了贺府最偏僻的小院,贺无言在偏院哭嚎了三天三夜,之后就不能说话了,贺祭天请了好多个大夫,都医治不好贺无言。
大夫说贺无言得的是心病,她要是没法突破心理障碍,以后就不能再说话了。
用现代时髦的说法,贺无言应该得了抑郁症,一年之中,她已经自尽了十几次,但是,每次却都会被莫名地救下来。
贺无言感觉自己被人偷窥着,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这个人不允许她死,却又要折磨她。
小小年纪的贺无言无法参透,她很害怕,这一年她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已经快要崩溃了。
脑海里闪过了很多不属于自己的片段。
难道自己真的是穿越了吗?
而且,还是一个哑巴?
又色盲又哑巴?这也太难了吧?
太困了。
睡醒了再说吧。
不知道睡了多久,贺无言醒来的时候,闻到了好闻的栀子花香气。
贺无言慢慢睁开眼睛,她的心突然一颤。
她好像能看到颜色了,她的世界再也不是黑白色了。
视觉的刺激,让贺无言忘记了一切,她打量着原主贺无言的房间。
贺无言的房间很简陋,寒酸的床,是朱红色的;薄薄的被子,是浅绿色的;高高的枕头,是原木色的,还有空荡荡的卧室,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季节,她还是感觉有点寒意。
贺无言挣扎着坐了起来,老旧的木床吱吱呀呀地呻吟,坐在床上看向屋子里的陈设,贺无言的第一感觉,太寒酸了。
不过,毕竟第一次看到色彩缤纷的世界,贺无言难掩激动,她已经不在乎屋子里的陈设了。
贺无言的屋子很宽敞,但除了一张床,就是窗口的一个小矮柜,也是朱红色的。
不过,看上去也是颤颤巍巍的,一点也不结实的样子,桌上有一个蓝色的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支白色的栀子花。
看到此情此景,贺无言想到了一句成语:家徒四壁。
“我草!这什么情况!”
贺无言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这个声音也太软糯妩媚了,还有点夹子音。
这不是她的声音,难道她的相貌也变了吗?
贺无言想找一面镜子。
不过,屋子里空旷而简陋,除了床就是那个破旧的小矮柜,别的什么也没有看见。
贺无言正对着小矮柜发呆,“吱嘎”一声门打开了,叫碎玉的丫鬟进来了。
“哎呀,小姐,你终于醒了,你吓死碎玉了。”
碎玉激动地抱住了贺无言。
忽如其来的温度,让贺无言很不适应,贺无言想要推开碎玉,但碎玉抱得太紧了,贺无言竟然没有挣脱的力气。
好像终于看到了她没穿鞋,碎玉嗔怪着扶贺无言坐在床边,并从床边拿来一双鞋子。
碎玉想帮贺无言穿鞋,这让她无所适从,贺无言赶紧抢过来鞋子,利落地穿上了。
贺无言想说话,不过,她突然想起,贺无言平时是不说话的,于是作罢。
静观其变吧,如果真的要以贺无言的身份活一次,那她可不能委屈自己,先爽了自己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