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出来与我们共同对敌,但被我拒绝了。我的意思是,我们所有人不能全部参与到跟野狼的对峙中,必须保留一定的后备力量,以便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马书记同意了我的意见,所以他就继续留存屋里当作我们的一支机动力量。
马书记从门缝里递出来了一包肉,这约摸有十来斤,我交给五蛋,让他负责扔给野狼们,继续采取先前的战术,把这些肉扔远些、散开些,力争让他们进入争抢之中。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获得暂时的安全。
其实,我想到了用我腰中的枪,先击毙一两只表现狂热的野狼,对其他狼造成威慑后,或许能解除眼前的危机。但是,我担心如果开枪后,不但不能吓阻住野狼的进攻,假如激怒了他们-如何是好。从内心来说,我不愿意射杀这些野狼,因为我清楚地知道,他们是国家要保护的动物。留着他们,可以保持贺兰山地区的生态平衡。在这样生存条件非常恶劣的山区,能聚集起这么多的野狼,绝对是一件奇闻。但是,我也想好了,如果投给他们的肉仍然不能让他们满意,还要对我们采取这种逼迫的态势,那我就要对他们采取严厉的行动了。
这时,石军说话了:“姐夫--处长,咱们为什么不撤到屋里去,让野狼们愿意围到哪天算哪天。咱们在屋里,有吃有喝,看他们怎么办。”
我说道:“你想得是挺好的!但是,如果我们撤退到屋里去,那我们就成了被动的一方。野狼围攻不成,他们肯定会进攻任何他们看见的动物。而保持目前的这种状态,最起码我们的防守面是比较宽广的,视野也是开阔的,还具有一定的主动性。”
马书记在屋内说道:“我同意王处长的意见!如果我们大家都躲进屋里,这么多的野狼要是向我们进攻,我们只能被动防守。保持当前的这种局面,对我们是有利的。因为,我们可以随时观察到他们的行动。”
这时,那些野狼好像把五蛋扔出去的肉抢吃完了,有几只在外围转了几圈后,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张着大嘴、吐着长长的舌头,注视着我们。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些野狼纯粹是玩那种无赖的做派:你们要是不给我们吃饱饭,我们就是不走。
不能再跟他们对峙下去了!现在的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二十度左右,尽管我们都穿得比较暖和,但这样长时间在室外,肯定是坚持不下去的。必须跟野狼们有个了断了。
想到这里,我把手中的铁镐交到左手上,右手从腰间抽了手枪,“咔嚓”一声把子弹顶上了膛,对石军和五蛋说道:“我准备开两枪试试看能不能把他们吓跑。如果他们跑了,那就完事了。如果他们不跑,还是这样跟我们硬扛,到时候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然后,我举起手枪,朝着狼王的头顶上方“啪”的打了一枪。剧烈的响声,把那些野狼吓得四散惊跑,转眼间视野里没有了一只野狼。
我与石军和五蛋对视了一下眼光,大家都笑了。
我说道:“早知道这样,我应该早些开一枪吓吓他们。”
可是,我的话音刚落,只听石军指着远处叫道:“他们又来了!”
我顺着石军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好像有一盏盏幽蓝色的灯光,正在聚集、靠拢,那是野狼的眼睛。这样的蓝光正在缓缓向我们靠近。
看来,今晚这事不能善了了。我举着枪,向着群狼的方向的头顶“啪啪”又打了两枪。那些蓝光又不见了。
不一会,石军又叫道:“他们又回来了!”
马书记在屋里问道:“王处长,你带了多少子弹呀?”
我按标准配置带了三个弹夹,每个弹夹里有七发子弹。我没回答马书记的问话,说道:“如果一枪打死或打伤一只狼,我带的子弹足够了。”
那些野狼是小跑着返回到我们面前的,这次他们好像是生气了一般,其中有两只野狼嚎叫着竟然向我们直冲过来。我一看,不开枪已经不行了。朝着冲来的两只野狼“啪啪”两枪,这两只打头阵的野狼中弹倒地,其他的野狼只是短暂的停顿了一下,又围着我们作出跃跃欲试的样子。形势顿时紧张起来。
我看到那只像是狼王模样的狼,站在圈外,伸长脖子,仰天长啸,他那怪异的叫声,在这样寂静而危机四伏的夜里,给我的感觉是那样的恐怖、胆寒。
马书记在屋里叫道:“他是在呼叫别处的野狼过来!王处长,应该把那个嚎叫的野狼打死。”
我无奈地回答道:“距离太远,视线也不好,根本打不准。”
我话音刚落,那只仰天长啸的野狼,竟然向着我的位置狂奔而来,我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手中的枪。看着他敏捷的奔跑身影,竟然有点赞赏他的这个姿式,还在霎那间想着是用枪还是用铁镐迎战这个狼王时,只听“啪啪”两声枪响,这只狂奔而来的狼王一头栽倒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