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档次、距离、交通和安全等因素,林真秀替田义和安排的宴请地点定在了六本木新城内一家位于办公楼内的中华膳餐厅。
Coniconi日本分社的办公地址就在六本木,距离只有几百米,所以1月12日这天晚上,田义和是第一个到的,林真秀第二个到。
两人差不多一个多月没见,不免要先互致问候。在之后林真秀问到业务是否开展顺利时,田义和就顺势说道:“Aniplex前几天问我,要不要投资动画电影,说是《未闻花名》原班团队打造的第二弹青春群像剧,富士台、电通、小学馆、罗森已经加入制作委员会了,计划今年9月上映。我还拿不定主意,正好问下林桑的意见。”
“片名定了吗?”
“叫《心灵想要大声呼喊。》”
“投资份额多少?”
“还没详谈。”
林真秀想了下说道:“是交给A-1 Pictures制作的吧?听名字就是日式小清新的催泪向动画,有《未闻花名》垫底和富士台、电通的撑腰,票房10亿円应该没问题。Aniplex没坑你。不过这样风险小的制作,Coniconi能拿到10%的份额就算不错了,算下来可以到手三千万円,换成人民币大概两百万上下。从投资到拿到分成也要一年了,如果投资额在一百五十万元人民币内可以考虑下。”
田义和点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
林真秀接着又补了一句,“如果投资,可以要求给coniconi在中国的独家播映权,今天铃木课长来,正好可以问他下这部电影能有多少补贴。”
“对。”田义和连连点头。
这时候,林真秀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
“松村桑?你们到了?直接进来吧,7号包房。我在包房门口等你们。抱歉,不方便到餐厅门口来接你们,要是被拍到就麻烦了。”
挂了电话,林真秀对田义和说,“找了两个小姑娘活跃下气氛,可别吓着她们。”
这次吃饭安排了两个年轻女性过来,林真秀和田义和提前打过招呼。田义和不在意这件事,但有点在意林真秀的用意。就他看来,林真秀是个胸怀大志,因此严格自律的人,叫来人陪酒一定深意,自己等着看就是了。不过,怕被拍到,会是艺人吗?
林真秀走到门外等着松村沙友理到来。没一会儿,他就看到两个戴着棒球帽和口罩的小女生从餐厅外走了进来,看到他后,小快步到了近前,摘下口罩和帽子,鞠躬行礼。等林真秀回礼后看清楚相貌,不由得皱了眉头。
“松村桑,她成年了没有?”林真秀略有些不悦地对松村沙友理说,把边上的堀未央奈给吓住了。
日本的成年年龄是二十岁,堀未央奈这时候十八岁才过了三个月。她长得一张小小的瓜子脸,饱满娇嫩的肌肤充满着青春的气息,但因为法令纹较深,造成鼻梁和鼻翼基底有些内陷,使得脸部给人一种初生婴儿的皱巴巴感觉,再加上黑长直的双马尾和厚重的过眉毛刘海,以及不到一米六的身高,让林真秀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从日语到母语一样熟练的汉语,再到可以日常交谈的英语,最后到勉强能对话的朝鲜语,几种语言在脑海中交替,最后浮现出一个词——“幼齿”。
“堀已经十八岁了。”松村沙友理也有些紧张,唯唯诺诺般辩解了下,又加了一句,“她是我们七单的Center。”
响鼓不用重擂,林真秀立刻明白松村沙友理的用心了,生气变成了无奈。
他转向堀未央奈——这个小女生是姓堀吧?安慰她,“是堀桑?很抱歉,我事先不知道松村桑邀请的是未成年人。不过请放心,我可以保证,今天不会有失礼的地方。”
堀未央奈稍微安了点心,赶紧摇摇头,表示不在意。同时悄悄地打量眼前这个男人。比自己高一个头,利落的短发,脸型不是那种杰尼斯练习生那样的女性化,更像是昭和年代的人,穿着修身的深灰色西服套装,表情很温和,但自带一股气势,有些摄人。
这就是外务省的精英官僚吗?堀未央奈好奇地想。
带着她们进了包间后,林真秀很简单地向田义和介绍了下,就说了姓,其他什么都没说,田义和也不多问,笑着请两个小女生坐下,说不用拘束,就当是朋友小聚。两人友善的态度和保持了适当距离,让松村沙友理和堀未央奈原本悬着的心稍微放下来一点。
林真秀知道这两个小女生现在肯定心里忐忑,就没和她们搭话,继续和田义和谈《心灵想要大声呼喊。》的投资问题,倒是让完全没接触过这类事的松村沙友理和堀未央奈感到非常新鲜,好奇心起,害怕也就渐渐淡了。
又过了一会儿,林真秀的电话响起,这回是铃木悦光到了。田义和作为主人起身到餐厅外迎接,林真秀借机和松村沙友理说:“等下劳烦松村桑倒下酒。”
日本酒桌的规矩,既然有女性在了,那一定是女性来倒酒,这点松村沙友理还是明白的,没有犹豫就点了点头。林真秀又看向堀未央奈,“堀桑坐我边上吧,可以的话也劳烦帮着倒下酒。”
他是好意。这样安排的话,包间内圆桌上,松村沙友理的一边是田义和,堀未央奈一边是铃木悦光,两人中间是林真秀。这样既安排方便她们倒酒——好吧,确实算是陪酒了,也方便一旦有事,林真秀也能及时介入。
这样安排也考虑到,田义和是中国人,客居日本,不会再见面,什么危险性都没有,松村沙友理陪下没关系。铃木悦光不仅是日本人,还掌握着一定的财力和权力,真惦记了就麻烦了。堀未央奈未成年,铃木悦光就不会有其他心思——三十多岁的国有特殊法人机构男性课长纠缠一个未成年女性,曝光了就是社死,铃木悦光有家有口,犯不着。
不过,堀未央奈不会懂,和松村沙友理分开坐,心里就有点慌,但不敢拒绝,犹犹豫豫了一会儿才挪了过来。林真秀看得出这小女生害怕,就稍微向外避开一点,刻意转移视线,不让她感到压力。
没过多久,田义和与铃木悦光走了进来。林真秀和松村沙友理、堀未央奈都站起来,男的挥手,女的微微弯腰,打了个招呼。林真秀一样没给铃木悦光介绍多出来的两个小女生,田义和也没必要越俎代庖,铃木悦光沉稳得很,并不问,就这样居然浑若无事地落座了。
互相寒暄了几句。铃木悦光就礼貌性问起田义和coniconi分社现在的情况。田义和笑着回答了,还站起来掏出名片递给两人——此前分社还没成立,名片还是中国的老版。
林真秀接过来随意看了一眼就发现怪异的地方了。
“前田义和?田桑以前就办过归化了?”他惊诧地问。
“没,哪有,不可能。”否认三连之后,田义和笑了,“起个日本名字方便点。”
林真秀和铃木悦光都点点头。日本人太排外了,连新宿歌舞伎町这种地方都不乐意接待外国人,这理由再正常不过,反正田义和冒充日本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铃木悦光没再说什么,倒是林真秀看到这个名字,想起了偶像的事,觉得是一个合适的切入点,就笑着问:“田桑是敦骑?”
这句话是用日语说的,但是“敦骑”两个字却是用的汉语。妙的是,田义和听懂了,立刻就否认,“没,哪有,不可能,是加贺的百万石。”
这时,汉语也不错的铃木悦光也反应过来了,扭头问林真秀,“阿酱?”
林真秀点点头,然后对田义和道:“田桑这是不打自招啊。”——不是怎么会反应这样快呢?
这下,连紧张得要命的松村沙友理和堀未央奈都好奇地看着田义和了。
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田义和只能苦笑承认了,“大学的时候看过几次公演。”
“这粉丝对偶像的爱真是深沉啊。”林真秀调侃,“生不同衾,也要同姓。”
后面半句话是用汉语说的,松村沙友理和堀未央奈听不懂,但铃木悦光和田义和听得懂,后者赶紧撇清,“真没到那程度。”
“握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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