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楚越脸上的一抹淡淡忧虑也散去了。他的二弟被一撸到底之事,楚越后来尽知根由,心中着实惊惧极了。他数次上门求见都吃了闭门羹,如今可算是进了王府之门,回头他再诚心认错,但愿小舅子乐亲王爷能高抬贵手,不再记恨着自家。
齐景焕虽然同意让齐静珊携夫婿登门,可不代表他会亲自见他们。他齐景焕可不是什么大方之人,齐静珊没出阁之前也不是没有脑子的,嫁了人却变成这副嘴脸,齐景焕怎么可能不迁怒于姐夫楚越。楚越的请罪之行注定没戏的。
得知太妃娘娘不亲自主持,而是由李侧太妃带着三姑娘主持,何陈两个侧太妃心中酸涩难当,何侧太妃知道错在自己女儿的身上,也不敢说什么,陈侧太妃则是黑着脸寻到何侧太妃,夹枪带棒的将她狠狠数落一番,好歹出一出心中的恶气。
后院有些微暗流涌动,齐景焕并不在意,初二一早,他给乐亲王太妃请安之后,便去定北侯府抚慰心上人了。
齐景焕轻车熟路的来到玉澄轩,皇甫敬德见到他不免有些吃惊,今儿是姑奶奶回家的日子,做为王府之主,齐景焕不该出现在他的院子里。
“焕儿,你怎么过来了?”皇甫敬收了拳,接过齐景焕递来的帕子,边擦汗边问。
“小婿想您了呗。”齐景焕笑嘻嘻的说道。
“滚,油嘴滑舌的,我们昨天才见过面的。”皇甫敬德笑骂一句,心中却很是熨帖,他嘴上不说,心中却极为享受这种小儿女向自己撒娇的感觉。
“真的,岳父大人,小婿真的想您,小婿喜欢侯府的一切,只有在这里小婿才觉得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跟着您过日子那才叫有滋有味……”齐景焕跟着他岳父走进门,快步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递到岳父手上,特别真诚的说道。
“你这孩子……可是在王府受了委屈,坐下说吧。”有些受不住女婿热情的皇甫敬德老脸微微泛红,好在他的皮肤黑,便是脸上泛红也看不出来,他一口喝干茶水,指着椅子对女婿笑着说道。
“也不是受了委屈,就是觉得在王府没意思,唉,若非我是父王唯一的子嗣,小婿真想入赘侯府,和阿宁一起陪伴岳父左右。”齐景焕真心觉得在岳父家处处舒坦,在王府里反而会有莫名的憋屈之端,他向来在皇甫敬德面前有什么说什么的,完全不必顾虑什么。
“你这臭小子别来招我!当心我反悔……”皇甫敬德笑骂了一句,心中又是欣慰又是酸楚,一时难以名状。
齐景焕明知岳父大人同自己开玩笑,可脸色还是白了几分,他扑通一声跪下,急急说道:“岳父大人,爹,千万不要,小婿不能没有阿宁。”
“你这傻孩子,好好的跪什么,快起来,腿磕疼了吧!”与别的老岳父不同,皇甫敬德这个做岳父是真心疼爱女婿,一见女婿扑通跪到,可把皇甫敬德心疼坏了,他一把将女婿拽起来,关切的问道。
“没……没事……”看到岳父眼中满溢的关切,齐景焕心头流过一阵暖意,眼圈儿不由有些泛红,虽然昭明帝一直对他很好,可他毕竟是皇帝,齐景焕并没有从他身上找到父亲的感觉,而在皇甫敬德身上,他才真真体会到父爱的感觉。
“爹,阿焕,你们在做什么?阿焕,你眼睛怎么红了,可是有人欺负你,是谁,告诉我,我替你出气……”走进来的皇甫永宁见自家爹和小女婿神色不如平常,再细细一看,小女婿眼圈儿红了,一向护短的皇甫永宁立刻怒了,有人欺负她的人,真是活腻味了。
“没有没有,阿宁,没人欺负我,我刚给岳父大人拜年,岳父大人心疼我,不让我跪呢。”齐景焕见皇甫永宁并没有因为自家母妃而迁怒自己,还是那样关心自己,心中又是一暖,便向皇甫永宁笑着解释起来。
“没人欺负你,你眼睛怎么红了?”皇甫永宁皱眉问道。
皇甫敬德多少能猜出女婿的心思,便笑着说道:“永宁,你该不是认为你爹欺负焕儿吧?好了,大过年的,咱们不说这个。焕儿,吃过早饭没有?”
齐景焕摇摇头道:“还没吃,跟岳父和阿宁一起吃,小婿才用的香甜。”
被女婿狠狠讨好的皇甫敬德心情大好,他朗声笑道:“好,咱们一起吃,永宁,阿黑那个懒货怎么还没过来?”
“嗷呜……”回答皇甫敬德的是一声郁闷的虎啸,只见阿黑踱着步子慢慢腾腾的走进来,它径直走到皇甫敬德面前,将头往前一伸向左轻轻一顶,便将齐景焕顶开,然后将硕大虎头塞到皇甫敬德的怀中,以宣示自己的主权。
阿黑的力度控制的极好,它只是将齐景焕顶开,但不会让他摔倒。齐景焕如今与阿黑已是相当熟络了,他非但不恼,还伸手搔了搔阿黑的下巴,舒服的阿黑直哼哼。皇甫永宁也过来摸着阿黑的头,笑着对她爹说道:“听了一夜的爆竹声,阿黑定然一夜没睡安稳的,要不它早就过来了。”
皇甫敬德低头仔细看看阿黑的眼睛,点点头的道:“说的不错,阿黑瞧着精神是不太好,回头让它好好睡一觉。”这一家子可是真把阿黑当孩子养了。在野外,哪有老虎一夜没睡好就精神不好的道理。
三人与阿黑玩了一会儿才共进早餐,吃罢早餐,齐景焕才问道:“岳父大人,不知道永安什么时候回来,还有,您打算什么时候公开他的身份?”
皇甫敬德微微皱眉说道:“原说他过年回来的,本来打算昨儿宣布的,可是安儿一直不曾回来,我心里不踏实,焕儿,永宁,为父打算悄悄出京去寻永安,还得要你们帮为父遮掩一二……” src="/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