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明显是动了怒,南疆地势偏远,朝廷的手伸得在长,偶尔也会有疏忽的时候。
一个小小的良家女子案,当地知府了结了就是,若说忌惮着长公主殿下的势力,那当地衙门大可请一道圣旨依法查办。
届时就算长公主殿下有怨,合该找皇上说理,不会难为一方小小衙门。
而不是像如今这般交由大理寺审理,还将人给押解回京。
暮阳将信折起来递给宫长宁:“公主殿下,此次负责审理此案的是何人?”
宫长宁将信捏在手里,“皇兄今日在朝堂震怒,将此事全权交给了大理寺卿,包明兴。”
“包明兴?”暮阳皱眉,这名字有些耳熟。
宫长宁道:“此人是尚书包义的嫡子,前两年刚封的大理寺卿,先前因为政见不和,本公主和他闹了些不愉快!”
“皇兄将案子全权交给包明兴,显然是没给本公主留救人的余地。”
包家世代公卿,在朝中势力不容小觑,皇上将此事交给包明兴,显然是断了宫长宁从中作梗的想法。
皇上此举,很明显是想将此事闹大。
宫长宁道:“皇兄此举何意?”
暮阳敛眸沉思,“暮阳大胆猜测,皇上此举,问罪是假,想借此敲打南疆官员是真。”
“皇上国事繁忙,无暇顾及镇守在边疆的官员。日子久了,难免有人不老实,作出些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举动来。”
“所以皇上此次发难于厚冲,是想达到敲山震虎的效果。厚冲将军此次只能说是正好撞在了枪口上。至于厚冲将军杀没杀人,皇上恐怕不怎么会在乎。”
宫长宁英气的眉眼隆起,她道:“真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么?”
厚冲跟随她多年,就这么白白牺牲在帝王的权谋掣肘之下,宫长宁做不到眼睁睁看他去死。
暮阳道:“有,不过,这个法子可能会冒险些。”
宫长宁急忙道:“但求一试,只要能短时间内保下厚冲,那本公主就有充足的时间调查此事。”
暮阳道:“若让公主殿下暂时交出宣威军的兵符,公主殿下可愿?”
“交出兵符?”宫长宁一愣。
七夜闻言,立马抱拳下跪,“公主殿下,万万不可,您当初拿到这兵权有多不容易,属下们都看在眼里。”
他瞪了暮阳一眼,“您不可听信这丫头片子的一片胡言啊,公主殿下!”
宫长宁淡声:“下去。”
七夜不情不愿抱拳退下,走之前狠狠剜了暮阳一眼,那表情跟要吃人一样。
待七夜离去,宫长宁复又征询暮阳的意见。
“详细说说!”
暮阳道:“暮阳并非是让公主殿下真的交出兵权,眼下皇上发难厚冲将军,是为了震慑南疆各地官员。”
“倘若公主殿下因此事丢了兵符,圣上想要的效果就达到了,定会宽宥厚冲将军几分。”
“而宣威军跟随公主多年,一时圣上找不到合适接替兵符的人选,所以必不会贸然收回兵符。”
宫长宁拍了拍手,“好一出以退为进,本公主就知道,你绝不是在生意场上打转的寻常女子。”
暮阳道:“包明兴那边,可有什么把柄落在公主殿下手里?”
包家和公主府结了梁子,此时被他们逮住了公主府的尾巴,包明兴想必不会善罢甘休。
宫长宁蹙眉道:“你想干什么?”
暮阳道:“此事一时半会儿了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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