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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涟如同受惊的小雀,默默背过身去。
寒林挣了一挣,只觉手腕微痛,挣脱不了,便轻声叱道:“放手!”
温空冥紧紧扣住她的手腕,不怀好意地笑道:“师妹如今怎么这样生分了?当年若不是被师父撞见,我们只怕早已……”
寒林脸上泛红,怒道:“你住口!”
温空冥见她生气,便放脱寒林,道:“好,师妹不喜欢听这些,我便不说了。我刚才回来时,见殿下和国主在后园中议事,你倒是快去吧。”
寒林回头看了翟涟一眼,道:“涟妹妹,我先走了,你保重。”便推门出去了。
温空冥走到翟涟面前,翟涟畏惧地缩在床边,不敢抬头望他。
温空冥故作遗憾地笑道:“她能净化煞气,可惜自己却不知此事,否则你倒可早些清醒,把我的计划告诉她了。”
翟涟抬起头哀求道:“我求你了,你不要伤害寒林姐……”
温空冥冷笑道:“你求我?你有什么资格来求我?”
翟涟默默低下头,温空冥俯下身凑到她面前,道:“我是看在你此前身体未养好,恐怕你娇生惯养的不经碰,所以没对你怎样。你今日险些坏我大事,你说,该怎么罚你?”
翟涟微微发颤,抽泣道:“我只求速死……”
温空冥揽住她,笑道:“好一个我见犹怜的郡主殿下,我怎么舍得抛掉你这枚棋子呢?”
温空冥说着伸手摩挲着她的脖颈,翟涟躲闪道:“你不要碰我……”
温空冥捉住她双肩,道:“你别忘了,我们已经成亲了,你能躲到哪里去?”
寒林匆匆走过长廊,只见翟川和薛瞳迎面走来。
翟川见她脸上尚有红晕,赶上前问道:“寒林,你没事?”
寒林低下头,道:“没什么。归风来了吗?”
薛瞳道:“归风公子已经到了,他如今带国主去祭扫王妃的墓了,不在王宫里。寒林,温空冥没对你怎么样吧?”
寒林道:“他能对我怎么样呢?我倒是担心阿涟……她,她起初像是中了*术一样,后来突然清醒过来,叫我救她,又叫我小心师兄……”
翟川问道:“小心他什么?”
寒林无奈摇了摇头,道:“就在那个时候师兄进来了,阿涟也就没有再说下去。”
薛瞳嗔怪道:“寒林,我那时叫你出来,你怎么不快快出来呢?如今此事还是被温空冥知晓了。”
寒林争道:“阿涟她那么可怜,又抱住我哭成那个样子,你叫我怎么忍心抛下她出来?”
说着眼眶一红,翟川见状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别难过了,一定会有办法救她的。我们回去休息一会儿吧,旭华撑不住,早已去睡下了。”
寒林苦笑道:“我怎么睡得着……?”
薛瞳叹了口气,道:“你身子弱,回去歇下吧。我去看看阿涟如今怎么样了。”说着沿长廊走去。
寒林回头目送她走去,风从空廊中掠过,卷起薛瞳雪白的衣裾和披散的长发,使她看起来很像那个寒林见过的,常年在雪陌林中独自下棋的女子。
待薛瞳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翟川伸手握住寒林手腕,道:“我们也该回去了。”
寒林微微皱眉,答应道:“好。走吧。”
翟川看她不适,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便拉起她的袖子,只见手腕上一道红痕,微微有些肿胀。他轻轻一触,寒林不禁发出痛苦的“嘶”声,把手抽了回去。
翟川看着她,问道:“这是温空冥所伤?”
寒林点点头,自语道:“怎么已经这么严重了,师兄下手可真重。”
翟川追问道:“他到底把你怎么了?可有别处受伤?”
寒林想起屋中温空冥提起的往事,不由满面飞红,含泪摇头道:“真的没什么……”
翟川见她突然极为窘迫,便把她抱在怀里,柔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肯说?”
寒林把微微发烫的脸埋在他衣襟里,哽咽道:“师兄他太过分了……!我……我们回屋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