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你别忘了唐俘村几千人的命,还握在阁罗凤手里,你现在惹事,岂不是让阿皓的牺牲白费了?”
“可我就是觉得阿皓被迫与大公主分离,实在很可怜啊!”阿狗噘着嘴嘟嚷。
“我虽然也是这么认为,不过眼下大家能顺利离开南诏才是最重要的。再说阿皓还有一个温柔贤淑的未婚妻,相信他回乡之后,很快就能淡忘这段感情。”
“说得也是。”阿狗点头赞成项虎的话。
这时前院忽然响起敲门声,没多久阿当就跑来通报:“外面有个中年妇人要找尉迟大人。”
“中年妇人?有说自己是谁?找阿皓有什么事吗?”项虎和阿狗互望一眼,心想不会是公主的娘出现了?
阿当摇着小脑袋回答:“她没说是谁,只是长得很美却不笑,还穿了一身白袍,看起来像个仙子,她也没说有什么事,只自顾自的走进前院里,好像没见到尉迟大人就不回去似的。”
项虎听他的描述十分模糊,便道:“我去瞧瞧好了。”
“项大哥,我自己去好了。”尉迟皓打开房门走出来,众人都用担心的眼神望着他。
阿狗更是拦在他的前面问:“你知道阿当说的中年妇人是谁吗?”
“如果我没猜错,阿当说的应该是大公主的姨母。”
“大公主的姨母?”这下子连项虎都挡在他前面,不放心地劝道:“还是让我去跟她说你伤重卧榻,不方便见客,免得你再被捅一刀。”
“她是大祭司,不会杀生的,放心吧!”尉迟皓淡然一笑,径往前院走去。
项虎和阿狗怕旧事重演,紧紧跟在他身后,容犀向三人轻点一下脑袋,当作招呼后,便要求跟尉迟皓单独谈话。
“我不会有事的,你们先进屋里吧!”尉迟皓再次向他们保证,两人见容犀的模样虽然冷漠,但气质非凡,不像会当众行凶的恶人,再说正主都不怕了,他们也不好意思站在旁边,两人听从尉迟皓的意思返回屋里,四只眼睛却一直盯着院内动静,随时注意状况。
“大祭司找我有什么事吗?”
容犀细看眼前人,发现他双颊凹陷,神色憔悴,比之前消瘦许多,不禁摇摇头叹道:“你和柔柔好聚好散,何必说些难听的话去伤她的心?同时也害了自己。”
“柔柔……她还好吗?”他心里猛然咯噔一下,暗想不会是柔柔出了事情,大祭司才会亲自来找他?
容犀从他关切的语气和担忧的眼神,看出他仍然深爱凤迦柔,不由得微微一笑,转变话题:“柔柔再过三天就要嫁人了。”
“这个我知道。”他的心刺痛一下,想赶紧结束他们之间的对话:“柔柔平安就好,大祭司如果没别的事情……”
“我来找你当然有事。”
尉迟皓面对她坚冷的眼神,有些无奈:“请说吧!”
“如果请你去帮柔柔破除血咒,你愿意吗?”
“破除血咒?”他光听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俊眉紧皱一下,反问:“柔柔何时被诅咒了?”
“在她很小的时候。”容犀将当年的事情大略说了一遍:“那个下诅咒的女子,名唤阿柔依,她原本住在永昌城郊,是当地的祭司,她与阿诏听说曾有过一段情,因为恨阿诏抛弃她,还娶了我妹妹,所以用自己的性命立下血咒,这种咒术十分灵验,而且只有跟受诅咒者真心相爱的人,才能破除。”
“妳的意思是,我能让柔柔脸上的烂疮消失不见?”
“嗯。”容犀点点头:“你也知道她即将成婚,脸上有块疮,终究不好看,到时说不定会造成夫妻不合,你一定不希望她婚后成天伤心难过吧?”
尉迟皓光想到柔柔悲伤欲绝的模样,心里就难受,暗想自己伤她那么深,应该找一件事来弥补她。
“我答应替她破除血咒,可是要怎么做?”
“跟我前往神山,在旧神坛前,献上自己的性命。”
尉迟皓听到这种做法,实在匪夷所思,虎眸不禁睁了一下,唇边跟着扬起凄冷的笑意。
“原来大祭司和阿诏一样,觉得汉人的命很低贱是吗?一个先逼我和柔柔分手,另一个再来教我献上自己的性命。呵呵!我现在就告诉妳,这种事我做不到,妳要找献祭的人,应该去找李承铎!不然就请妳把真相告诉柔柔,让她明白自己脸上有疮,都是她那该死的父亲害的!”
尉迟皓心情激动,但说出的话却有气无力,只有跟他面对的容犀才听得清楚。
容犀似乎早已猜到他会严词拒绝,脸上并没有惊讶惭愧的表情,反而露出令人难以捉摸的笑容回道:“原来你对柔柔的爱,也止于得到她而已。得不到她,让她一辈子处在不幸之中也不要紧。那你与李承铎比起来,有什么差别呢?”
尉迟皓见到容犀临走前的讥讽笑容,原本黯淡的心情更是蒙上一层寒霜,令他难过得快要窒息。
项虎和阿狗看容犀离去,马上跑来围在尉迟皓身边,连续叫了他几声,他才有反应。
“怎么了?公主的姨母和你说了些什么?”两人好奇询问,他勉强笑了笑,故意答非所问:“阿狗,去买些酒吧!为了庆祝我们过两日就能回乡,今晚要好好大醉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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