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这两日情况如何?有酗酒吗?”阁罗凤知道女儿发泄情绪的方法,所以特别将段云智召来宫里询问。
“没有,她只将自己关在房里,不过三餐照常,午后还会要些甜食水果。”
阁罗凤听见这样的回答,反而觉得不像女儿平日的作风,但随即笑道:“看来她也成长了,能拿得起放得下。你回去跟她说,明晚有家宴,请她务必要来。”
段云智回去传达消息之后,凤迦柔并没有出声响应,一直到隔天傍晚,才见她穿着男装出门。
她姗姗入宫,看到父亲、妹妹、妹婿和李承铎都在,她只微微向父诏行个礼就入座不语,李承铎趁机向她示好,频频在她杯里添酒,还不断嘘寒问暖,她却当作耳边风,自顾自地灌酒,完全不理会旁人。
迦敏不时转头看姊姊,想劝她少喝两杯,阁罗凤却向迦敏摇摇头,又轻抬下颔,示意让她喝个够,不用阻止。
凤迦柔的酒量虽然很好,但是酒入愁肠更易醉,她不等晚膳结束,便已经醉倒在食案上。
迦敏其实知道她心里不痛快,见她如此更是心疼,于是开口想替她解危:“姊姊醉了,我和家旺带她回去吧!”
“不用了!让她在宫里住一晚。承铎,你把她抱去寝宫休息。”阁罗凤的安排令李承铎喜出望外,马上起身应答:“是!我这就送她过去,先告退了。”他向父诏和迦敏夫妻行礼之后,连忙抱起凤迦柔,随着引路的宫人离去。
迦敏见此情景,双唇不由得紧抿一下,她不仅为姊姊担忧,也为自己不得不接受父亲的命令,背叛姊姊,感到难过。
李承铎自从发现自己真的爱上凤迦柔之后,时常为她心神不宁,好像满腔欲火无处发泄一般,如今这个温香软玉真的倒在怀中,还经过她的父亲默许,他自然更加色胆包天。
他将凤迦柔抱入寝宫之后,随即把其他人遣下,打算今晚先让她成为自己的人,免得夜长梦多。
“尉迟……皓……你……我恨你!”凤迦柔被放在软榻上,嘴里不断说着梦呓,眼角甚至流下晶莹的泪珠,李承铎见她就算意识不清,仍念念不忘那个男人,便感到醋意横生。
“柔柔,今晚我一定会让妳忘了他。”
李承铎在她耳边呢喃,顺手拉开她的衣襟,吻上她娇嫩的樱唇,满腔欲火夹杂着浓浓妒意,让他加大侵犯的力度。
凤迦柔在模糊的意识中,感到有人正在亲吻自己,她不清楚身在何方,却记得会给自己如此深情拥吻的人,只有尉迟皓。
从相识到相爱,每当她感到沮丧,他就会想办法激励她;她难过的时候,总有他陪在身旁;她遇险的时候,他一定奋不身地替她解危;好不容易确定彼此的心意了,他却在这时伤她最深。
往日的甜蜜和恶毒的言语,一下子全涌入她的脑海,她原本迷迷糊糊想将压在身上的人推开,但是唇间的温软,却逐渐抚慰她的心灵,使她沉浸在深吻之中。
“皓哥哥,是你吗?你是来跟我道歉的吗?”
凤迦柔以为是尉迟皓来找自己,记起那天盛怒下失去理智,当胸给他一剑,她便感到十分心疼和内疚,想赶紧醒过来见他。
她想听他说韵姑娘与返乡的事是一场误会,然后两个人合好如初。
她想跟他说自己的心仍然属于他,而且已经怀了他的……
她在挣扎下努力睁开水眸,一切的想法却在瞬间幻灭。
因为她发现亲吻自己的人是李承铎,她这下不仅酒全醒了,手上更是使足全力,赏他一个响亮的巴掌,差点就能将他的脸打歪。
“柔柔,妳……妳怎么打我?”李承铎万万没料到她会在这时醒来,连忙捂着热辣辣的脸颊,装出无辜的表情解释:“我只是好心送妳来寝宫休息,没有别的意思。”
“你再不滚,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凤迦柔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登时火冒三丈,抽出挂在榻旁的旭日剑,指着他娇叱。
李承铎虽然知道自己理亏,可是眼看一点好处都没捞到,实在舍不得离去。
凤迦柔见他还赖在那里不走,立即出剑往他脑袋上削去,他吃惊缩头,一边喊道:“有话好说!我这就出去,妳别生气。”
凤迦柔看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去,也没心情去追,只把剑往地上一丢,又瘫软倒回榻上,拥着被子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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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皓在榻上躺了十几天,心情一直处于苦闷失落的状态,求生意志薄弱。
张韵原本想留下来照顾他,但是张声听闻那晚的喋血事件,怕妹妹也会遭受牵连,便早早将她带回去,隔个三四天才来探望他一回。
好在项虎和阿狗得知此事后,跑来日夜轮流照顾他,他的伤口才在好友的细心照料下,慢慢愈合,逐渐好转。
大家都能体会他的心情,没有一人敢在他面前问起那晚的事,不过阿狗看他那么憔悴,还是忍不住在房外跟项虎抱怨:“那个阿诏太可恶了!拿我们的命去威胁阿皓,害他被大公主误会,现在瞧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我真想去找大公主说这件事。”
“你不要命了吗?”项虎瞪大虎眸问。
“我……”阿狗喉头咕嘟一声,答不上来。
“你不要命,别人还要命,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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