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芷被人灭口,宋令嘉一点都不觉得诧异。
从寒山寺下来,她便从来没想过要从采芷口中得知什么。
之所以来这么一趟,她纯粹是想知道采芷为什么要背叛宋家二房。
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爱恨。
采芷虽说衷于她背后的主子才害自己,但当时她被捉住时,看她的眼中却是带着刻骨的仇恨。
她才回京没有多久,这恨肯定不是源于自己。
只能是对宋家二房的。不是宋二老爷,便是王氏。
不管是谁,这都是她要弄清楚的。
宋令嘉才这般想着,便见采芷刚刚躺着的地方,果真有一东西。
那是被压扁的纸团,隐隐还透着血迹。
宋令嘉要去拿,采桑去领先一步,用了绢帕包着手,拿了起来。
采桑的一番作为,宋令嘉不免有些讪讪,觉着自己还是鲁莽了些。
采桑拆开纸团,赫然便见其实这是一封杂乱的血书。
说是杂乱是因为写的人当时气虚无力,字迹非常飘忽。
血字都浮于纸面,上面又沾得有血污和药渍,内容不太完整。
采桑原本想读给宋令嘉听,但见了血书的这模样,便把这纸团摊开了给宋令嘉看。
这屋子全是杂物,连个像样的小几和桌子也没有。
采桑只得把纸张拿在手上,但又与宋令嘉离了些距离,以便让宋令嘉瞧得清楚又不至于污了她。
宋令嘉一瞧便知是采桑写的,只是却不是写给她看的,而是写给采芷在宋府背后的主子看的。
血书杂乱,却透出两个意思。
其一,有人逼问了采芷,又警告了采芷在宋府的主子,再没用得到宋令嘉东西之前不准轻举妄动。
其二,采芷交代了后事,请‘小姐’在她死后把她与自己的妹妹葬在一处。
这个小姐肯定不是宋令嘉,而是在宋府要害宋令嘉的人。
想来采芷不但提宋府那个要害自己的人做坏事,还起了传话的作用。
只是采芷和逼问采芷的人都没想到要采芷死的正是采芷要效忠的小姐,不然也不会写这么一封血书了。
宋府那个要害的人,宋令嘉猜测是赵珺桐。
可赵珺桐背后逼问采芷的人,因着这封血书污了一大半,她却没有头绪。
不过从完好的字迹来看,这人的名讳中因带有晉(晋)字,但是心晋还是名晋因着污迹太多,就不甚明了。
不管他是谁,他想要自己身上的东西,宋令嘉猜测多半是金锁。
而赵珺桐却想毁自己的名声,却与那人意见相左,所以使了人通过教训采芷来警告赵珺桐。
只是这人没想到宋令嘉会来瞧采芷最后一面,得了这封信。
宋令嘉看罢,理了一会儿思绪,头便隐隐作痛。
她让采桑把这血书收了起来,那人不可能来无影去无踪的。
而采芷要充当传信之人,又没有引起人注意,这名讳中带晋的想来有跑腿传信的就住在这长杆巷中。
这不是什么不好打听的,即便采芷家的人不说,宋令嘉也能从其他人口中得知。
宋令嘉才这般想着,便听见外面响起了说话声,听着约莫是四十多岁的妇人在和瑞珠说话。
宋令嘉给采桑打了个眼色,采桑连忙把采芷的尸身放回原处,又拿了那床霉味重的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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