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娘娘真的很好,他……罢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什么用了,而今您已经是皇上的妃子,注定与逸公子无缘,您……您还是……”
梵音拄着胳膊,“还是怎样?后来对我很好就能抹掉从前的种种了?”
梵音不屑地笑了笑,逸兴思都这么对她了,陆弦思到底还喜欢他什么?真是想不明白。
“你去把他叫过来,我要跟他好好谈谈。”
梵音梳妆完毕,逸兴思上楼,见到她第一面,眼神还有些恍惚。
梵音道,“你们都下去吧。”
力拔和山河道是。
梵音起身,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逸公子,昨日见得匆忙,我也有病在身,不方便说的太多,那么今日我们便好好谈谈。”
逸兴思神情漠然,“你说。”
梵音道,“昨日我的两个婢女同我说起从前的事,你与我的确有婚约,我也的确负了你,但究竟是什么原因我已经想不起来了,所以我没办法答复你。”
逸兴思心底一阵阵钝痛,面上半点不显露,“我知道,这件事情我会自己查清楚。”
梵音并不意外道,“你要怎么查?”
逸兴思道,“我自有办法。”
梵音垂了下眸,“我听说你马上就要参加乡试了。”
逸兴思道,“是。”
梵音劝道,“逸公子还是以自己的前途为重吧,这件事你若想查,乡试过后再查不迟,眼下事已成定居,你改变不了什么。”
逸兴思的神情终于变化了下,字字句句像吐刀子般充满寒意,“如果没有你,我要前途有什么用?事在人为,若我想,我可以带你走。”
梵音冷漠地看着他,“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逸兴思面浮疑惑。
梵音走近些,脚上银铃叮叮作响,“换个问法,是谁告诉你我已是宠妃这件事的?”
逸兴思默了片瞬,正要说话,门外力拔忽然道,“平生大人!”
屋里两人齐刷刷往外望,平生隔着门道,“皇上嘱咐我来给容华送药,容华可醒了?”
力拔犹豫道,“娘娘她……”
梵音适时道,“本宫才起,平生大人将汤药给力拔就好,本宫稍后就喝。”
平生拔高音量,“容华娘娘,皇上说了,需得奴才看着娘娘用尽才行。”
里头梵音道,“你进来吧。”
平生走进来,后头跟着神色紧张的力拔和山河。
平生恭恭敬敬地道,“容华娘娘,这可是皇上一早特意吩咐奴才的,就怕您不肯吃药,良药苦口,娘娘便喝了吧。”
坐在床上的梵音瞥了眼平生身后的力拔和山河,力拔还算淡定,山河却已紧张的不行,按捺不住地往四周瞧。
梵音从容地饮下汤药,平生笑眯眯地收回空碗,“那娘娘便好生歇息吧,奴才去侍候皇上了。”
梵音道,“有劳平生大人。”
平生转身,见山河一个劲儿地往力拔身后躲,奇怪地驻足,“山河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力拔挡住她,展颜道,“娘娘此番病重且急,山河忧心过虑,身体也有些不适,劳大人挂心。”
平生恍然道,“担忧主子的身体是好,可把自己都弄病了,还如何照顾主子呢?”
山河颤巍巍地说是。
平生笑眯眯地告退,走出寝殿那一瞬,面上神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