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禾没心情跟他过多纠缠,抬眼挑眉直接问他有什么事儿吗?
“没什么事儿。”
实话实说,庄家着实是被温禾直勾勾的眼神震住了,明明想问徐承意今天怎么没来上学,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儿,又溜回喉咙之中,就跟怕见人的猫一样,都是液体。
没事儿就好。
温禾很满意,没有其他的幺蛾子,又低头准备看书去。
她在心里默念一二三,她估摸着数到三,启动再慢的人也该挪步走了。
可是庄家仍旧原地没动,挡着她的太阳。
她这就很有意见了,本来就不是很美好的心情顿时阴郁了,再次抬起头来,似乎带起了阵阵凛冽如刀的冷风。
“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
温禾已经想好了,她话问到这份上,要是还不说也不走,那她就要让庄家感受下世界的参差了。
“……徐承意今天没来上学,是有什么事儿吗?”
不错,至少开口说话了。
温禾又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要和谐要友善,眼神转动的一瞬间,换上一副温柔假面。
听过李絮和讲的话,她像是打了预防针一样,暗自下决心,当即的首要任务不是泄愤,而是隐藏。
于是,跟徐承意有关的任何话题,她都不能掉以轻心,免得露出破绽,难以挽回。
“我也不太清楚。”温禾客气却也生分地回答,说了跟没说一样,她以为自己这样打马虎眼,一般有眼力见儿的也就该知难而退了。
怎么也没想到,正是自己这句看似废话的发言,把她拽入了尬聊的泥潭深渊。
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还结束不了。
“那个,温禾我想问下,最近徐承意还在学习吗?”
“你打听这个做什么?”温禾下意识地维护徐承意,很觉得眼前这人有问题。如此先入为主的思想介入,眼前人在温禾眼中的形象都畸形了不少。
话才说出口,温禾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她要是真想快速结束战斗,那她应该直接生硬回绝,而不是像现在看似严肃,实则会打开人的话匣子。
她大概是疯了,才会反问别人,这下只有和着血泪自食恶果。
“害,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啊。”庄家自觉心虚,首先撇清自己的恶意,“宋晚英能从全班倒数第二考到正数第二,以此类比,我很看好徐承意什么时候考个全班第一。”
这倒是他的心里话,他跟班里那些赌徒也是这么洗脑的,但在温禾这里,他决口不提下注的事情。
隐约之中,他觉得温禾是徐承意一边的人,他学习不好,还不至于傻到自爆。
他自以为万无一失,都没意识到自己顾此失彼,转身掉入了更大的深渊。
直到温禾很不客气地回怼,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回。
“徐承意有没有在学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他绝对不可能考全班第一。”
他考第一了,那自己的位置往哪里摆?
庄家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忙附和着温禾几句转身跑了。
果然不是一类人,都做不长久同桌,温禾跟徐承意一样,都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