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没想到粟春雨这个“男人绝缘体”居然也有桃花开放的一天!郑意依立马就兴奋起来,她抑制不住地想打电话去问问当事人,但向印不赞同,他说:“你只听你女儿乱七八糟的几句话就随意断定粟粟跟那个男人的关系非比寻常,这不合适吧?如果是真的,真有那么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跟粟粟也如你所预料的是在暧昧,那你这样一问,不就打破了人家的暧昧?他们要能成,绝对第一个告诉你。”
郑意依虽然觉得向印的话很有道理,但她依然按捺不住一颗八卦的心,左思右想之后,她做出妥协:“那,我明天再问?”
向印先是被她的话给噎住,后来他想了想,也感觉这事儿挺不正常的,便嘱咐了一句:“你问的时候,注意技巧,别那么直接,委婉一点。”最重要的是,“对了,别把我供出来,就说我根本不感兴趣,都是你自己的八卦心作祟。”
向印怎么也想不到,他委以重任的太太,不但开门见山、直捣黄龙,还毫无义气地将他供了出来。
粟春雨惊讶的合不拢嘴,关注的点却有些奇特:“没想到你女儿那么小就有当间谍的气质了,你是不是特意把她安排到我身边监视我?”
见她避而不谈那个男人的事,郑意依反唇相讥:“是啊,就连那个男人也是我安排的,你对这样的安排满不满意?”
粟春雨心虚地清咳了几声,心知自己若不老实交代,郑意依怕是不会让她轻松过关,她沉吟着,不知该从哪里开始。
郑意依却道:“你对那个男人印象不错?”
不是印象好不好的问题,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就从来没有从她的心里走出去过。她曾经也以为早已经把他放下,直到这次重逢,她才清楚地感受到,原来他对自己的影响力依旧那么大,轻易就能卷土重来。
长久的沉默中,粟春雨终于缓缓启唇:“小意,你记不记得高中的时候,我很喜欢的一个男孩子跟别人表白的事?那时候,我很难过,躲在你房间哭了一晚上。那天晚上之后,我就告诉自己,既然他对我并没有那样的喜欢,那我就收起萌芽的喜欢,不要再喜欢他了。
我总以为,只要不说出来、不表现出来,就算再喜欢,时间久了,也会慢慢变淡,甚至不喜欢。可我没想到,藏在心里的那份喜欢是会随着时间的增长而增长的,到后来反而成了一种执念,放不下,也舍不得放下。
我知道自己的年纪在一天天变大,再做一些年轻时候的梦不合适,说什么情深不寿,爱而不得,挺矫情的。我是真的做好了放下的准备,因为只有把他从心里请出去,我才能专心等待真正属于自己的爱情。
可命运有时候是不讲道理的,猝不及防地就让我们再次相遇了。我不知道他对我有没有一丁点的喜欢,但我明白自己的感受,我还喜欢他,所以我想再试试,如果事情的最后走向一如从前,那我就真的死心,再也不会去想他。”
郑意依很少能听到粟春雨说那么一长段的话,哪怕是当初自己决定要生下小苹果的时候,她情绪激动归激动,却没与她长篇大论过,只一针见血地把问题摆在她面前,要她考虑清楚。就连当初她成为高考文科状元,在最风发的时期,别人都跟她道贺,她也只淡淡地回了句“谢谢”,脸上的表情也始终淡淡的,不含太多笑意。
郑意依没立即接她的话,而是想了一会儿才道:“你们这些年有过联系么?”
粟春雨避而不谈,转移话题:“我们高一的时候关系挺好的。”
郑意依不戳穿,又问:“留现在的联系方式了么?”
“嗯,留了。”
“你主动要的?”
粟春雨汗颜,虽然按照她之前的说辞来看,她应该处于主动的一方,但要联系方式的事,是言谢主动的!“没有!是他问我要的。”
郑意依似乎松了一口气,语气也轻松了不少:“那估计还有点看头。要是只是你一味的主动,那我就要劝你赶紧止损了。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可以观望观望的。”
粟春雨被她说的脸颊一热,忙嗔她:“你怎么那么八卦啊,好好当你的女强人,别再大清早的打电话了。”
郑意依痞气一笑:“你想什么呢。我既然知道了这么个人的存在,不把他扒个底朝天,还配做你干女儿的妈妈?”
粟春雨无语。
郑意依就一本正经地建议:“欸,粟粟,你干脆邀请他来参加你的生日会呗?正好让我们见一见。”
粟春雨赶紧制止她的异想天开:“你想什么呢!我们现在就同学关系,邀请人家参加我的生日会,奇不奇怪啊。”
“没什么好奇怪的吧?孟秋和她男朋友李明义,不都你们沅南的?而且听孟秋说,到时候还会有你们沅南的其他几个同学。”
她有些无奈:“你们还真的打算给我搞一个生日会啊?”
“那当然,机会难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