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春雨从主席台上下来,回到自己的班级之后,更觉口渴难耐。她想去商店去买瓶水,可现在离开,目标实在太明显,被抓的话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事了。
这样想着,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能那么自私,姑且再忍忍,应该很快就能结束。
她捏着嗓子,不断地吞咽口水,期间有几次因为不留神,一度咳得直不起腰。
有热心的同学关心她,她摆摆手,蹲在地上缓神。
言谢自粟春雨下台后就一直在观察她的举动,加上她站在队尾,即便他们隔了九个班的距离,他还是注意到了她的异常。
他隐约看到有人偷偷地猫着身体,贴着每班队尾的人朝他所在的方向溜过来。
言谢站在他们班的队尾,是最后一个。等那人靠近的时候,他才看清来人是江一诚。他伸腿一挡,双手环在胸前,居高临下地打量他,“干嘛去?”
差点被绊倒的江一诚,长嘘一口气,“我靠,你吓了老子一跳,谢爷!”
言谢不耐烦地重复:“你干嘛去?台上的可都是长了千里眼的人,你别这个时候去触霉头。”
江一诚当然也知道台上盯得紧,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偷偷摸摸地行动了。
“我这不是尽量低调了嘛。”
“马上就结束了,你有什么急事非得现在去做?”
江一诚道明缘由:“这不是我偶像之前迟到被易老师说了两句嘛,我看她情绪不高,就想去给她买杯奶茶喝,调节调节情绪。”
站在言谢前面的程镜阳闻声而动,好奇地凑了上来,“你说谁?粟春雨么?”
自从程镜阳对粟春雨表现出一丝兴趣后,江一诚就留了一个心眼,生怕这厮放下大片森林,去就粟春雨这朵仙葩。此时见他果然很关心粟春雨,便生出一丝警惕来:“干你屁事,走开走开。”
程镜阳火大起来:“江一诚你想死么?”
江一诚梗着脖子:“你先死。”
言谢翻白眼:“小学生吗你们?要不要说一句反弹?”
他看着江一诚,有些不解:“粟春雨不是要代表我们高二上台发言么?怎么会迟到?”
说起这个,江一诚立马变得滔滔不绝起来,把粟春雨从迟到再到临危受命代替荣灵上台脱稿发言的事仔仔细细地阐述了一遍,末了,又无比自豪道:“不愧是我偶像,连准备都没有,就直接上台了,演讲过程一气呵成,根本看不出是即兴的。”
程镜阳感到不可思议:“你说,是荣灵推荐的粟春雨?”
江一诚点点头:“对啊,易老师的原话是这样说的。”
言谢也有些匪夷所思,但他的关注点是:“所以,在上台前,粟春雨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上台发言?”
江一诚继续点头,“没错。易老师临时找的她。”
“照这样说来,我想不佩服都不行了啊。”程镜阳由衷道,“粟春雨的心态真的不一般。”
言谢的视线定格在某处几秒,然后拉着江一诚,谨慎地走出队列去了商店。
开学典礼在十五分钟之后结束。
粟春雨顶着冒烟的嗓子准备去商店买一瓶水,还没走两步,就见言谢朝自己走来。
此刻,她站在一片绿荫之下,阳光从茂密的树叶间穿过,在她身上洒下斑驳的碎光,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言谢走近,笑着将手中的纯净水递上前:“给,奖励。”
粟春雨正想买水解渴,见言谢如此体贴,也不客气推辞,径自接过水,喝了起来。
她渴的厉害,一口气就干掉了大半瓶。
言谢见状,自然地伸手阻止她,“慢一点喝,喝太急容易呛到。”
被温温的纯净水浸润过的喉咙终于没了先前的那丝干涩难耐,粟春雨这才开口道谢:“谢谢。”
言谢拧眉:“能不能加个‘你’字?”
粟春雨想起他的名字,不免有些得意,“谢谢,你。”
“不客气,”他愉悦地扬起唇,“谢爷请你的。”
望着他明朗的笑脸,她顿觉心里泛起丝丝甜蜜,不禁笑弯了唇。
言谢此时更加愉快,哪怕头顶烈日,也不如他心里火热。
“一起回教室?”
“好啊。”
两人相谈甚欢地沿着一路的绿荫悠悠踱步回教学楼。
不远处的一片树荫下,有人暗暗地咬着下唇,一语不发的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面色阴郁。
粟春雨在开学典礼上脱稿发言的事很快就在年级中传开,得知她事先毫无准备,全靠临场发挥,有人不禁倒吸冷气,被她的文学功底折服,随意一讲,就是一篇模范作文,不愧是年级第一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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