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黑水,他轻轻地说...
“兄弟们,咱们回家。”
....
红色的花瓣淹没了女人的血液,她惶恐地防备着周围,那些微笑的男人们此刻已不再收敛,他们如狂野的猛兽般朝她袭来,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
重剑、镰刀、斧钺、铁盾,乃至于山丘般大小的巨锤...
他的手段层出不穷,而女人唯一能与之对抗的,只有手中的两把匕首。
战斗持续下去,只会对她越发的不利,再用不了多久,她的体内以及发动魔法的灵魂力量都要被消耗殆尽。
届时,她将无法继续进行战斗,为了免受男人的羞辱,她甚至已经做好了挥刀自刎的准备,而这座本意是用于困住这个男人的世界,亦将成为她的埋骨之地。
她会死在这里。
尸骨得不到保存,永永远远地遗留在这一个世界,不会有人来探望她,也不会有人再度踏足其中。
但这对于一个已经死掉的人来说,其实也不算什么,反正...
这世间的一切都注定了不会长久,反正人本身就不是什么记性很好的生物。
反正,所有的所有,终有一日都将会被忘记,在走进那一座伟大的殿堂之前,她的老师就跟她说过...
不要把生命看得太过重要,死亡不过是一种常态。
所谓魔法,即是违逆世间规则之事,你若是不放过自己,老天就不会放过你。
你若是放过了自己...
或许,老天就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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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你爱还是不爱,这个世界,它...一直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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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上了眼睛,不再去张望那恍若无穷无尽的数目。
狂野的杀机步步紧逼,她脸色从容,不再思考,放任自己的灵魂去呼吸,去感受,去接触那若即若离的死亡。
她走上了一条崭新的路。
与过往不同,这里没有那种熟悉的沉重和顾忌,有的只是轻松和痛快,恨不得变成一团热火般熊熊燃烧的热烈。
于是乎,她忘记了羞辱,忘记了死亡,忘记了那一卷卷依靠死记烂背的魔法公式,忘了所有的责任和担当,名义和身份...
这一刻,她只是她自己。
一如很多年前,她哭着降生之时,那一个还没来得及适应这个世界的自己。
....
这一条路,纵然是我也不知道自己能走多久,其中的坎坷,其中的艰辛,冷暖自知,难以向外人明说。
很多次,我都有想过放弃,想过要认栽,想过要在这铁铅色的天空底下,认命地低下自己的头颅。
向这个世界说一声对不起。
向那些长长的人影们说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这样,我应该...
像你们一样。
然后,我就会走进他们,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戴上麻木不仁的面具。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过上平稳而又单调的生活。
不应该出众,因为大家都很普通,不应该大喊,因为大家都很沉默,不应该朝三暮四,因为大家都很害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