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巴巴地望着那块冰块,还有在那黑暗当中隐约闪烁出的泽光。
没有了光源,四周漆黑一遍,潮湿而又冰冷的空气就像是死亡,逐步逐步地渗入一人一猫的体肤,仿佛下一刻就会凝固成现实。
陈富贵和大花猫从没有像这样如此地逼近死亡。
“现...现在该怎么办,喵...喵。”大花猫哆哆嗦嗦地说。
可尽管它如此真诚地发问了,饱含期待地希望陈富贵能够给予一个最明智的逃生方案,可陈富贵却没有回答它。
于是,它又一次胆战心惊地向这个同样胆战心惊的人类提议,“喵...喵,要...要不就撤了吧,这...这人是救救救...”
它喘着粗气说,“救不了了...”
“还还还...还是先想想...”它像是用尽力气地说,“怎么...怎么跑哇!”
可它的莫逆之交还是没有搭话。
在那哗哗的水声中,他抽抽嗒嗒地哭了出来,同样结结巴巴地对他的莫逆之交说,“老...老子给给给吓...吓尿了,老...老子没脸见人了...”
“太太太...窝囊了,”他哭着说,“老子这辈子...哪哪...哪回试过这么窝...窝囊?”
“我他妈的要去救我...兄弟,”他也学着大花猫那样用尽力气,恨不得咬住舌头地说,“你...你不是猫么?”
“我看不见的地方...你看得见,那你继续带路,当我...我的眼睛...”
“兄弟。”他犹如赴死那样的豪迈,再一次发狠地攥紧门的把手,推开了那扇门,无数杂物从那里倒泄,给他来了一次迎面的重击。
与此同时,还有一股与水底不同的深重冷流朝他扑面而来。
他定眼望去,后厨房内竟然没有一个人。
更没有燃烧的炉火,地板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霜,外加上船体的倾斜,以至于走起来格外的艰难,一不小心就会摔倒,沿着地面滑出门外,跌入水中。
大花猫哭丧了脸,“你又不是猫,你没爪子,这么滑的地方你怎么过去?”
而平复下心情的陈富贵深吸了一口气,斩钉截铁地说,“走过去就用爬,老子今天就算是爬,也要爬过去!”
“兄弟,你要是害怕就留在这里,”他咬着牙说,“你就告诉我,我等会儿该往哪里爬,往哪里跳...”
“要是水涨得差不多,你就先走吧,不用管我,我陈富贵...虽然是一个啥用也没有的二世祖,可我还是...”
“最不喜欢就是拉兄弟下水了。”
....
看着那一艘被冰山贯彻的轮船,男孩的拳头握着咔嚓作响。
这一次,他是真的怒了,甚至做好了走出魔法阵与男人对决的打算。
可男人却轻笑着,出人意料地走进了那座大阵,隐匿在树荫中的魔法师们察觉到这一点,手中等候了许久的术印旋即切换到了最后一式。
水、火、土、金四个节点同时亮起,随后连接着身在阵中的那一道木。
创世最初的五种元素在这一刻融合成了一点,刹那间冲破了这个世界的薄膜,人们站在璀璨的阵法内,仿佛看到了自己从水中的这一个气泡穿越至另一个气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