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白先生为什么不让我陷在拦截,但我相信白先生诡计多端,一定是有他的目的。
于是我便和他一起缩在了灌木丛的后面,屏住了呼吸,睁大了眼睛,看着这队娶亲的队伍。
他们摇摇晃晃,走在前面的吹吹打打。还有两个人的手里拎着箩筐,从里面抓出纸钱儿,一把一把的洒向天空。
月亮城的朵黑云的缝隙中,投射出尖利的光芒,如刀似剑一般锋利。纸钱在天空中飞扬,映着那细碎的月光,显得十分的诡异。
其实最诡异的是这样的环境下,竟然一丁点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整个世界静得像死一样。
安静的几乎能听到我自己呼吸和心跳的声音。
那群人渐渐的靠近,很明显是奔鸿飞酒店而来的,白先生伸手捂住了口鼻,我也学着他的样子照做。
我知道这是掩住人的呼吸,人的呼吸会泄露阳气,会被那些鬼魅轻易的发现,从而带来麻烦。
就这样我们眼睁睁的看着那对迎亲的队伍,把花轿抬到了鸿飞酒店一楼的正门前。
我们藏身的地方离一楼正门还有些距离,白先生这才松开手,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对我说:
“花轿里没人,你要是刚才动手,就打草惊蛇了,而且你又不是他们的对手……”
“你怎么知道花轿里没人?”
“刚才是顺风,我都闻到他们身上的浆糊味儿了,但却没有狐狸的骚气,所以花叫你肯定是没人的……”
“浆糊味儿?你是说刚才那些都是纸人??”
我觉得白先生说的有道理,难怪看他们的表情就如此的僵硬,原来是画上去的。
可为什么让一群纸人出来抬花轿?而不像往常那样,这些恶鬼亲自出门呢。
白先生看出了我的疑惑,摇头晃脑地对我说:
“这只说明了两种可能,要么是他们在惧怕什么,所以不敢轻易出门,要么是有金主背后资助,烧了大量的纸人给他们当奴仆。他们是鬼,但也懂得享受,有人伺候着,何必自己亲自出马……再或者说……”
白先生沉吟了一下,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以来,很少看他皱眉头。
“再或者说,这两种可能同时发生。那就是有人给他们烧了纸人,他们又在惧怕的什么,所以不敢出门。”
说起他们惧怕的,我倒想起了白厂门的那些恶魂。带着马三刀的尸骨回来的路上,我就亲眼所见。鸿飞酒店的恶鬼在那些恶魂的面前,根本没敢打照面,见他们来了,便四散奔逃。
所以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量级上。想必是吃了那天的亏以后,心里害怕,所以不敢出门了。
但至于是谁给他们烧的纸人,这个无从而知。若是放在以前,我会相信是秦胖子干的。不过秦胖子毕竟死了……
那会是谁呢?我不禁想起了一个跟秦胖子长得十分相像的人,那就是承包了白厂门行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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