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瓶子里的骨灰,其实我是很在意的,我觉得这是一个死去多年的人,留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东西。
并且马三刀在我的心里,是值得敬畏的。他的劫富济贫,便是当代的大侠风范。我如同每个男人一样,心中都有武侠的情节。
这或许是因为在这十多年里,我在闲暇时候唯一的乐趣,便是看武侠小说。
我始终不知道,陈艳春的魂魄,附着在秀红身上,把这个瓶子交给我的时候,我说的那句话到底意味着什么,听他话里的意思,仿佛陈艳春早就认识我了,亦或者马三刀早就认识我。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也是我无法理解的。
我们至少相隔百年,少说也有几十年的差距,我们的世界根本没有任何交集。
白先生开着三轮车,撞破了我饭店的门,三轮车也因此受到了损伤,所以暂时不能开了。
于是他在骑我这辆摩托车的时候,便没有了丝毫跟我借车开的意思,他变得明目张胆,仿佛这就是他的东西。
我的心里思绪烦乱,所以也懒得开车,坐在车的后面,也好让他的身体,挡住微寒的夜风。
国道宽阔,天黑之后下了一场雾,在国道上面洒下薄薄的一层水气。
偶尔有一辆又一辆的货车,夹带着风声,从我们的身边呼啸而过。
货车的灯光很亮,迎面驶来的时候会使我们的眼前产生一片光斑,在这一闪一闪之中,我几乎产生了幻觉,仿佛自己正在梦与醒之中,次又一次的穿越。
车的速度减慢,巨大的惯性使我向前靠去,白先生埋怨我:
“你坐稳了,又不是个小姑娘,往我身上乱靠个啥?”
他已经四五十岁的年纪,对此还保持着浪荡的初心,这令我对他产生鄙夷。不过我懒得搭理他,便没有吭声。
摩托车灯光的照耀下,眼前出现了一幢大楼。
这幢大楼十分的熟悉,正是鸿飞酒店。
眼前的鸿飞酒店,完全沉浸在黑暗之中,即便是在夜晚会透出灯光的一楼,也黑漆漆的一片。
车子驶下公路,停在了一丛灌木的后面,我们俩从车上下来,仰头看着这幢楼。
一阵夜风吹来,大楼侧面的招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生锈的金属相互的摩擦,那声音令我感到浑身*。
尽管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今晚要了结此事,可看着这幢大楼却觉得不知该从何下手。
我扭头看了看白先生,白先生低声说:
“别急,等等……”
“等什么?”
我不解的问道,不过心里还是高兴的,因为这足以证明,白先生已经有了计划。
白先生低着头,拿着铁锹在地面上戳来戳去,头也不抬的问我:
“身上带钱了吗?”
“啊?钱?没带呀,出来办事带钱干嘛?”
“我上次给你的冥币,你也没带?”
“冥币?花光了呀,不是在阴阳集市买了梦魔的眼泪吗?你问这个干嘛?”
白先生的这几个问题,问得我云里雾里。
“一会这有场婚礼,咱们得随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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