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为夺军械所顾文譞苦心积虑，识破女儿身司徒瑄暗自生情

    回到丞相府后，顾文譞把从周竟那里拿到的证据给子皿看并诉说了晗王司徒瑄一事。

    “晗王司徒瑄？就是那个宁惠帝幼弟，自小在楚云为人质，体弱不堪，整天闭门谢客，不问政事，成日里待在永和府的司徒瑄？”宣武门都指挥使何琳说到。何琳父祖均为守边副将，后在同北戎战争中不幸战死，但朝中有人借此陷害他家，说他祖父带着他父亲弃城投敌，先帝闻言大怒，太子再三为何家辩解，先帝不听，将何家满门流放。何琳带着弟弟何瓀逃了出来，落草为寇。

    后来顾文譞在兵部任职时曾率兵剿除以何琳为首的山寇，由于顾文譞的深谋远虑，运筹帷幄，不久，抵抗不住的何琳便带领山寇归降，何琳归降后，顾文譞看他虽然行事不免鲁莽，可是言谈之间颇知兵法战策，其弟何瓀更是医术了得，智谋不凡，不像寻常山寇，于是不免细问根源，才发现原来其背后竞有家族大冤。

    于是搜寻证据，为他家平了反，为他父祖正名刻史，赦回了他家流放的家人，又不断提拔于他，使他如今做到了都指挥使，把守宣武门。又让何瓀做自己特用的医师，因为她从不用太医院医官诊脉，一则他们医术未必及得上何瓀，二则也是最重要的顾文譞怕他们诊出自己的女儿身。何琳何瓀兄弟知晓顾文譞真实身份，因感念太子当年为父求情之恩，她为家门平反之恩，她提拔之恩，于是对她忠心耿耿。而顾文譞也一直重用他们，且让何琳任宣武门都指挥使。虽然宣武门都指挥使一职官秩不高只是从四品，可这却是一个尤为重要的职位。

    因为出过曾氏等三家分国的政变，所以建和帝认为边界入侵之乱虽大，可是朝廷在听闻奏报后即可调兵防守，但是帝京内若是发生大臣举兵的动乱，那么就难免有逼宫政变颠覆皇权的危险，于是建和帝在凌安坐稳帝位后便调重兵把守京畿，使得凌安城内外兵力重重。

    楚云凌安帝京内外兵力主要分布在东郊营（现由崔庆掌管）、西郊营（现由成王南宫清辙掌管）、南府兵（现由澶王南宫清璃掌管）、北府兵（现由顾文譞掌管）四大兵营。另外又将皇宫四大入口宫门派四大将领把守，外臣无召不得擅入。分别为东直门（如今东直门都指挥使为崔祉，其为崔庆族人）、西直门（如今西直门都指挥使为寇成，其为寇颖之侄）、安定门（如今安定门都指挥使为吴时，其为邾王南宫清奂舅父）、宣武门（如今宣武门都指挥使为何琳，其为丞相顾文譞心腹）四个宫门。

    所以凌安城内的政局变换的关键就在于这四大兵营和四大宫门，因此这四大兵营和四大宫门也成为人人必争之位。建和帝原想利用重兵保卫皇城以保皇权永固，又哪里料到最后竟事与愿违，让这些重兵为大臣把守反过来挟制皇权呢？可见人谋有数不如天算。

    平抚帝和太子虽然费尽心思着实夺回了不少兵营之权，可是孝安帝登基之处，为了稳固自己的帝位，不惜讨好世家，又把这些权利交了出去，如今坐稳皇位，又想着收回来。顾文譞初入楚云为官时，凌安城内外兵力都为世家把持，她为官这几年苦心孤诣好不容易才拿回了北府兵和宣武门的兵权，与世家形成鼎力之势。而如今顾文譞让何琳任宣武门都指挥使，可见其用意之深以及对何琳的信任之重。

    “宁惠帝幼弟不假，身为人质也不假。只是这闭门不出、不问政事恐怕未必！”顾文譞一面轻抚茶杯一面说道。

    “不错，虽然如今魏阳楚云未曾打战交恶，因此对于质子还是以礼相待，准其在凌安城内自由活动，可是终究是派人监视着，而他竟能避开永和府耳目私自出京而不为人发觉，可见他不是个体弱不堪只知困守家门的书呆子！”子皿言道。

    “正是，他能得到周竟消息并答应周竟同少主合力扳倒康惟以求拿到莜王勾结的证据，可见其与魏阳暗中必有来往，又得宁惠帝私命，如此之人，只怕不是不问政事，倒是明知而不明示，其城府之深，可见一斑！”何瓀道。

    “哎呀，管他是病书生还是傲王爷，只要他能帮我们不就好了？”何琳嚷道。自小习武的何琳除了在调兵遣将时像换了一个人一般，能熟知兵法，智取谋攻，其他时候他总是那么鲁莽冲动。

    子皿、何瓀闻言都沉默不语看向顾文譞。顾文譞举着茶不喝也不放，就那么沉思一会儿道，“何琳说的对，管他桃树李树能结子的就是好树，司徒瑄既然暗地里势力不小，我们倒大可利用他这势力，助我们一臂之力。”

    子皿言道:“荆棘虽好用，可是本带刺，你做事要慎重，免得反为其所伤！”

    “我明白，也会备加小心谨慎，您不必忧心！”顾文譞恭敬地道。顾文譞对于这个父亲挚友，冒死救出弟弟（虽然弟弟在他们被追杀的过程中失落了，而她这几年也在暗中不断查找弟弟下落）的太子府旧人总是秉持着一股敬意。

    “如今证据也拿到了，要开始下一步计划了，先取康家军械所之权，再夺康惟步军统领之职。你打算从何处下手”子皿言道。

    “哼”顾文譞轻蔑一笑地言道:“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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