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种情况,你都不可妄动,除非隋军已经全部走出北树林,而你到时候将从敌人后方攻击;至于翟大哥与我、伯当三人则领兵从正面与隋军交锋,且战且退,而隋军将领一见是我等三人必定会放宽心,放开手脚的追击,到时候我们在北树林中来一个‘瓮中捉鳖’,前后夹击,形成包围之势。”
“到时候我要让张须陀死在北树林内,而北树林地形复杂,道路狭窄,且四周都是悬崖高山只有前后一条出路,到时候徐兄率领数千人每人只陪着一柄长刀,从隋军后方突袭,而我到时候正面夹击,让他有来无回!”
徐懋功点点头称道:“在下定能完成任务!”
于是,他率领一部分副将朝着营地方向走去,挑选出数千人连夜前往大海寺蹲守,来个守株待兔。李密又接着说道:“我方兄弟此次迎击隋军伤者较多,这一部分人提前撤离此地,以免发生不必要的危险。至于翟大哥明日只需要坐在马匹上,我们一边对战一边撤退,定要吸引隋军前往北树林内,一举将张须陀率领的隋军歼灭!”
随着李密的一声令下,所有人皆是行色匆匆地忙碌起来,伤患者全部悄悄地撤离出去,就连程咬金、单雄信等人全部都跟随着前方部队现行离开。整个营帐内只有翟让、李密、王伯当三人留在帐营内,还有一些先锋将官聚集一堂,纵观而论无一人能在武艺上能与张须陀一对一单挑的,于是所有人皆是按照李密的命令全部执行到位。
次日,张须陀率领隋军在营外叫阵,原以为他们依然不敢出来迎战,可是张须陀发现城外挂着的免战牌被摘掉,未等他们叫喧一阵便瞧见翟让率领瓦岗义军与隋军形成对垒之势,而张须陀见领军人依然是自己的手下败将翟让,而且身边无一员大将在身侧,心里不屑一顾的鄙视一眼,傲慢无比的大喝一声:“翟寨主,难道你忘记了前几日的教训了?还想再来领教一下老夫的厉害?”
翟让跨坐在马匹上,一看见张须陀两股打颤着哆嗦个不停,又猛然听见张须陀大吼一声,吓得他更是说不出话来,李密眼疾手快搀扶住翟让,好一阵子翟让才缓过神来,急忙大喝一声:“老匹夫今日定让你有来无回,兄弟们给我冲!”
张须陀震惊地看着颤颤巍巍的翟让,暗暗想道:“没想到他居然还能再次面对老夫,不错不错!……这样才有趣!”他捋了捋胡须,猛地拍着马蹄率领着隋军也是径直冲了上去,两军对垒明知己方兵强马壮根本就不可能向之前那样,由两方大将比试之后再来群战。
瓦岗义军中无一员大将能够上阵,唯有直接采取群战方是取胜之道,而张须陀率领的隋军无论是己方人员亦或是将领皆是无懈可击,于是他们率领的军队不停地击溃着瓦岗义军,而翟让在李密的协助下有条不紊的撤退着,王伯当不时的射出几根暗箭惹得隋军将领整体的不满,于是纷纷猛烈地攻击,定要杀死王伯当才肯罢休。
瓦岗军且战且退,而隋军一路猛攻终于达到了北树林中,顿时瓦岗义军一字排开不停地撤退着,而王伯当则率领着一部分人马单独的引导着隋军进入自己的圈套内。隋军追至北树林,所有的将士见瓦岗叛军且战且退,根本就没有一拼之力,纷纷贪功冒进使得所有人全部进入北树林内,忽略了身后的危险。
徐懋功率领的数千人每人手中握着长刀从敌人的后方偷袭着,直到张须陀等人发现身后喊叫声越来越小才发现徐懋功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的后方,身后的将士死伤大半,而徐懋功只是平淡的看着张须陀,可是他身边的数千余兄弟每人身上都是沾染了隋军将士的血液,张须陀大怒准备回击徐懋功,为死去的将士报仇,可是偏偏正面迎击且战且退的李密,此刻峰回路转不再退缩,所有的人全部猛烈地攻击,借助于北树林的地势硬生生地将张须陀等人围在一起,而四周全部都是瓦岗义军的将领,就连那些伤势较重者都出现在其中。
翟让见自己等人真的将张须陀的隋军歼灭的差不多,而且又将张须陀困死在里面,心中所有的恐惧顷刻间消失,得意洋洋地大笑道:“张将军,你不是说要我尝尝你的厉害吗?现在谁才是‘瓮中捉鳖’!”
张须陀不屑一顾的瞥了一眼翟让,又瞧了一眼身旁的李密,高声道:“老夫一生征战,经历大小战役众多,没想到会有今日的结果!我想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吧!先是与我正面迎击,且战且退,一步一步的引老夫跳入圈套内,你非常的不错!”
李密意气风发地笑了笑,恭敬道:“能得张将军称赞,是晚生的荣幸!”
“但是你们以为就凭这些人就能留住老夫吗?痴人说梦!”张须陀大喝一声,道:“诸位将士听令,全力突围而出,能活下一个是一个,听明白了没有?”
秦琼、罗士信、赵副将等人齐声高喝道:“诺!”
顿时,瓦岗义军以及隋军残余势力再次杀在一起。这也是张须陀率领麾下将领进行最后一轮的反击战,生死各安天命,怨不得谁!无论结果如何,至少全力一战不留一丝遗憾足矣!即使张须陀败了,他也并非败在其他上面,实则是兵者诡道也,输在了谋略之上,输在了时间上面,否则绝对不会万余精锐只剩下数千人,也不会出现被敌人包夹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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