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书·卷七十一·列传第三十六》记载曰:贼吕明星、帅仁泰、霍小汉等众各万余,扰济北,须陀进军击走之。寻将兵拒东郡贼翟让,前后三十余战,每破走之。
翟让率领的瓦岗义军与张须陀统领的隋军前前后后对战三十余次,每次都是翟让领军的瓦岗义军败退。因此翟让一听到张须陀此人的名讳便全身打颤,若非上次有其它反王率领万余人滋扰济州北部,或许那一次翟让便已经死在张须陀的手中,张须陀也不曾想到当初在自己手中屡屡败退的翟让此刻正在与自己平等对话。
两军对垒,众位将士皆是整装待发,蓄势以待。瓦岗义军每一个人身上穿着皆是朴素长衣,手臂上缠绕着黄丝巾,脖子上围着黄色绢布,整齐划一的站立原地一动不动,每个人手中都举着长矛;隋军皆是清一色的厚实的铠甲穿在身上,每个人脸上都是肃穆之色,没有任何的表情,任何声响都影响不了他们的动作,手中都握着一柄长短一致的长矛,并且每人的腰间佩戴着一柄小匕首。
两军双方的副将或是大将皆是跨马而坐在士兵的前方,一字排开,隋军副将每人的坐骑皆是训练有素的战马,可是瓦岗军所用的马匹并非训练有素的战马,只不过是从别处巧取豪夺亦或是购买而来,有的马匹一看便知道是临时充数用的。
两军的元帅领导者跨坐在马背上走在众人的中间处。张须陀轻轻地蹬着胯下的马背,骑着马来到了两军对垒的中间处,胯下宝马不停地低声嘶吼着,马头不停地在晃动着,张须陀用手拉住缰绳,盛气凌人地瞥了一眼翟让,大喝一声道:“翟寨主,没想到今日你我还能再次相见!”
翟让端坐在马匹上,心里早已七上八下了,正在不停地跳动的着,从容不迫的回敬道:“张将军,在下也没有想到我们会再次相遇!人生何处不相逢,只不过现在我方的实力,将军也看到了,你认为如何?”
张须陀平淡如水地说道:“今时不同往日了,翟寨主的名声早已名扬天下,瓦岗军也成为河南第一大势力!”他瞥了一眼翟让那得意洋洋地模样,他不屑一顾的暗自嘲笑了一声,使得翟让的得意转眼间化为愤怒,“但是在老夫眼里还是一群叛乱之贼,是一群乌合之众!”
翟让见张须陀不屑一顾的神情,便知道他之前所说的话只不过是讥讽自己,勃然大怒道:“老匹夫,此次我定会让你有名前来无命回去,这一战成为你最后的送终之日!”
“哼!那我就等着看看你是如何让老夫无命回去!”张须陀不屑地说道,随后转身便回到自己的阵营中,不再搭理翟让了。
秦琼疑惑地看着刚刚张须陀不屑地神情,心里暗道:“之前明明说好,为何现在轮到自己轻敌了?”
张须陀见秦琼满脸的疑惑不解,以及一丝忧虑,淡然的说道:“这是心理战术,战场上瞬息万变。若是没有冷静地大脑去思考,分析敌我双方的形式,或许败得便是自己。要想赢得战争首先必须攻下敌人的心理防线,老夫刚刚故意这样去做的,就是为了使翟让陷入暴怒中,人在怒火中往往难以保持冷静,这样我们取胜的机会就大了许多。”
秦琼点点头,心里暗暗道:“姜还是老的辣啊!”
张须陀一生征战四方,经历的大大小小战役无数,但是每一次都能在关键时刻反败为胜,就是靠着他有一颗冷静地大脑,还有他那过人的军事天赋,以及高深莫测的武功。若是只论武功,秦琼都不敢说百分百能够战胜他,实在是张须陀的战斗经验太丰富了,他的应变技巧以及临阵发挥根本就不够一般人能够应付得了的。
徐懋功诧异地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幕,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何百胜将军张须陀居然讥讽翟让,这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直到翟让暴跳如雷,以及之前的得意洋洋便联想到张须陀可能是想在心理上击溃翟让的防线,他急忙上前低声道:“翟大哥,切记不可动怒,这是敌人的战术,不可上当!”
翟让从未有过被人如此讥讽,心中的怒火难消,他根本就没有在意徐懋功的建议,只是随意地点点头,回道:“我知道了!”
徐懋功叹息的摇摇头,暗暗想道:“此战已经败了!”李密疑惑不解地瞥了一眼唉声叹气的徐懋功,见他朝着自己微微一笑,可是李密更加的疑惑了,因为徐懋功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忧愁,与无奈还有几分苦涩。
在军事才能上,行军布阵瓦岗当属徐懋功首位,能与张须陀不相上下的军事家唯有徐懋功。可是徐懋功目前来说还不想多说什么,毕竟他在瓦岗虽然有了一定的地位,可是他知道在翟让的心目中并没有将自己兄弟二人当成自家兄弟,因此有时候根本就轮不到他说话。
当初,徐懋功跟在李逍遥身边学习了兵道,以及李逍遥将自己的领悟以及事迹全部都传授给徐懋功,使得徐懋功在军事战略上先人一筹,他知道了张须陀为何要激怒翟让的原因,这便是兵法上所说地攻心至上的真理,只要翟让怒气难消,就会随意地发号施令,到时候行军布阵根本就没有多大效果,只因领军人物因情绪的变化而随意地改动,到时候可能会溃败而归。
徐懋功的建议被暴怒中的翟让直接忽略不计,就连翟让也未曾想到自己的小小怒火差点害的瓦岗起义军全军覆没。若非徐懋功及时补救,后果实在难以预料。暴怒中的翟让忘记了自己现在是首领,手中握着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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