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心向着远处跑去,这辈子从来都不曾如此幸福过,她不能让这份感觉就这样的消失,她不停的跑,不停的追,不停的呼唤。直到耳边突然想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几分稚气,絮絮叨叨的跟她不停说着话,像苍蝇一般嗡嗡嗡不曾停过,一会哭一会笑,好吵啊,夏之心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想把耳边之人赶走,真讨厌,扰人清梦的最恨人了。
洞口边,然笙一个人伏在那里哀声道:“夏之心啊,你快醒来啊,你要是死了我家大仙君定是也活不成了,你们俩到底有何哀怨啊,为何不能好好相处,到底闹哪样吗?我去问他,他凶巴巴的什么都不肯说,还恐吓我若是乱说话,就断了我的仙基让我投胎做只老鼠去,我不想啊。”
说了半天见夏之心依旧安静的睡在那里,然笙不知哀从何来就开始掉眼泪,边哭边说:“夏之心,你知道这三十年我家大仙君是怎么过来的吗?他吃了太多的苦,受了无数的伤,为了谁?为了你啊,他不说,可我都知道,那么多的妥协,那么多的屈辱,原来天不怕地不怕那样的一个人,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那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看得我好害怕啊,喂,夏之心你倒是醒醒啊,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然笙哭诉的同时还不忘探头看看夏之心,他见夏之心依旧没有反应,便继续抹着眼泪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可是我知道于这世间他最在意的是你,他不认你,必是有苦衷的,你一路修仙到今日不就是为了来着九重天亲口问他的吗,那你怎么还不醒来?”
然笙越说越伤心,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那只鸟,没错,泽世神山那只突然晋位的妖兽毕方,听说他机缘巧合之下晋位成功变了面目,自己心中升起莫名的惦记,往昔由于夏之心的缘故,毕方一见他便追赶不断,话不投机多说几句都觉得烦,可十几年没见,倒是生出几分的想念,然笙鬼使神差般的于前日去山中找毕方,可没想到,俊美模样的毕方依旧对他爱理不理,冰冷的模样彻底伤了他的心。然笙悻悻的回了九重天,一想到这,他便哭的更惨了。
“夏之心,你看看因为你,毕方都不理我了,你得醒过来补偿我才行,你有没有听到啊,我的姑奶奶啊......”然笙这一哭好生凄惨,鼻涕眼泪横流不断,哭累了他索性坐在洞边,两条腿垂在下面,望着水中的夏之心伤心欲绝。
“你知道吗?这满洞的深水早就被偷龙转凤换掉了,你忘了我家大仙君是何身份了?他可是御海澜驰啊,这四海八荒六界中的水他随意掌控,这水中噬人于无形中的天地糟粕粗恶之息早就被他转换到院中池水,他日夜的替你遭受噬骨之痛,只把开天辟地之际幻化而成的至纯养息之水留给你,让你以最初的凡人之躯塑肌肤皮骨,而他却强撑着...你要是再不醒来,你这凡人之躯将无法承受继续承受天地之息...说到此,然笙哽咽的再也说不下去了,他边哭边低头看着水下的夏之心,心中疑惑道:“我都动情哭成这个样子了,这姑奶奶怎么还是没有醒?还不够感人吗?难道我演技太差,不能啊,真情流露啊。情况不妙,天快亮了,怎么办?”
然笙停止哭泣,他焦虑不安的盯着下面的夏之心,一心只盼着她立刻醒来,眼下呼喊哭诉都不管用,不知道还能如何?随着星辰的推移,然笙的心开始提到了嗓子眼,他低下头打算扯着嗓子再喊一次,而就在此时,身后一道强劲的风袭来,他顿时心知不妙,来不及回身躲避,整个人便被硬生生的击入水中,溅起高高的水花。
入洞的一瞬间,然笙脑子嗡的一声,无数的恐惧瞬间便被汹涌而至的深水掩盖,他不会游泳,那满身微薄的灵力在这入魔般的洞中无从施展,仿似被人抽空般一丝一毫都不存在。尼玛,有人要害我,救命啊。
然笙用力的挣扎狗刨着,可是无论他如何用力都只能勉强探出头来,不知从何处袭来的一股强大力量仿似巨手一般,用力的拖曳着他向深处沉去,肺中转眼般就如同炸裂般疼痛,他无意中看了夏之心一眼,那张挑花般美丽的脸正微笑合眼而睡,无忧无虑,颇为安宁平静。
也罢,然笙我能与你一同睡于此处,也算此生修来的荣幸,夏之心,我来了。他再也坚持不下去,眼前的景象愈加的模糊,四肢开始僵硬,直至一动也不能动。
然笙洁白的元魂开始缓缓升起,浮在他头上,越来越淡,轮廓越来越模糊,然笙的脸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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