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先前居住的小院,见风祈的行李都已不见,岚心急得团团转:“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跟我说一声就悄悄的走?”
兴王爷安抚道:“这封信是半刻前总来,照时间算的话,或许已快出驿站了,我们追去驿站或许还能再见上他一面。”
岚心忽地扭头望着他解释:“我对风祈从来没有……”
兴王爷看着她道:“我知道,你不用说。”
岚心心安下来,两人一道赶往城西驿站,打马追过荒山,她终于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在山坡上放声大喊他的名字:“风祈——”
躺在牛车上的风祈立刻坐直了身子,待抬头看见她,便忍不住地朝她挥手:“阿岚——”最后他只说:“别送了!”
岚心听到这三个字,忽地忍不住滚下泪来,只觉热泪沾湿在双颊上被风一吹,更觉生疼。风祈似乎能察觉到她的悲伤,又大声喊道:“别哭——漠北永远都是你的家。”
岚心拼命忍住哽咽回道:“我知道了,我都知道。”
她却不知,风祈面上挂着想让她能看清的笑容,可脸颊却淌着抹不尽的泪水,他哭着向她招手,最后唱着歌转身离开,一如他来时的模样未变。
临别的前一晚,思慧劝他看开,她说阿岚是不会离开京都城的,哪怕她再怎么与兴王爷闹别扭,她的根都已从漠北移到此地,重新生根发芽。风祈便道:“她不是阿岚。”
思慧猛地一震,却强自忍着不作声。风祈看了她一眼,又兀自道:“她不是阿岚……我知道……阿岚从小热衷马术,当年哪怕是摔破了脑袋也照旧要学,可她来了京都城,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那不是她。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希望她能够一直开怀笑乐、无忧无虑。阿岚一直在我心底从未变过。我原本来京都城看到她过得不好,是一心想要带她走的,可是后来我渐渐明白,她从离开的那一刻起就已不属于漠北了,她属于这里,就连她的心也是属于别人的。而我……我只要她开心会笑就好了。”
如今风沙漫天里,他看着那个曾经属于他的姑娘在山顶上哭着朝自己挥手,两人的悲伤在此刻相通,似乎从未如此贴近,可惜只能停留在离别时刻。
九月初,朝中大臣便接到了礼部关于重阳节安排的告示。岚心等人自然也不可避免的要共同出席。
岚心与思慧在寻香阁小聚,趴在桌子上看她一一挑选新到的香粉。思慧瞧她昏昏欲睡的样子调笑:“你们这算是正儿八经的新婚燕尔,怎么还没精打采的?”
岚心叹气:“重阳祭祖在即,宫里都忙翻天了,兴王爷也早出晚归,府里又有张泉、杏儿等人打理,我除了不添乱,似乎也没什么可做的。”
思慧抬头看她忍笑道:“看来你对自己的定位认知很清晰。”
岚心并未出言相驳,只是又叹了声气,继续趴在桌子上不说话。
思慧道:“这样有什么不好,反正你出生好,什么也不用操心,虽然钱权在手,又从不纵容府里做半点越矩之事,自己不也经常接济落魄人家,香油钱我看你也没少出。既然做了分内好事,就享得起这清福,何必庸人自扰平添心理负担?况且管家之事,若是你有意想学,尝试一下也好,倒是可以积累不少生活经验,至于其他,既然不擅长就不必强自己所难,不仅自己郁闷,他人也难做。”
岚心听后细细想了一阵,不禁茅塞顿开朝她嫣然笑道:“哎,都说阿盈活得通透,我看你亦然如此,但又有些不同,不经历种种难事,怕是得不到这番领悟,我受教了。”
思慧见她说的真诚,望着她笑道:“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岚心摇头,思慧接着道:“喜欢你实诚!不论是厌恶还是喜欢,从你口中说出来都是很诚实的感觉,让人心中不会反复纠结,这也很难能可贵。”
岚心听后心花怒放:“这个夸赞我收下了,我会努力保持的。”
思慧终于挑选出三种喜欢的香粉,叫了人仔细研磨要做成香薰,其余要调制成香膏。又递给岚心一种香粉道:“你闻闻这个味道如何,重阳节正好制成香薰点在屋里,应景又清香。”
岚心接过闻了闻道:“的确不错,淡淡的菊兰芳香,那我也要一份。”看了看她桌上的又问:“你做这许多得用到什么时候?”
思慧笑道:“不全是给自己用的,给方镜也调了一份。”
岚心望着她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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