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菲菲从没缝过伤口,已然有点不知所措。这时孟菲菲忽然好希望自己前世是个医生,那该多好。
只见陆煜泽坚定地道:“菲菲别怕,你就当是缝衣服便好!”孟菲菲破涕为笑,此番境地还能同她说笑,她也是不得不服。赶紧拿过针线,虽不是医生,孟菲菲却也知道这阵这线,这都得消毒啊,否则感染了可不好。于是问道:“有酒吗?”
陆煜泽一听讶然,望了她一眼道:“酒虽能使人缓解疼痛,但此时此刻我不能喝。如此便缝吧!”原来他以为孟菲菲是要酒来给他喝。孟菲菲扶了扶额头说:“不,不是给你喝的,我只是想给针线消毒。”
“消毒?何为消毒?”陆煜泽道。
孟菲菲深感与古人无法交流,孟菲菲看着陆煜泽按着伤口的手上全是血,更加焦虑,也懒得同他解释,又道:“酒!”
陆煜泽指了指桌下道:“还有两壶!”
孟菲菲也不知道这酒浓度怎样,能不能代替酒精,总之死马当活马医了。
等孟菲菲颤抖着手替陆煜泽缝好伤口,已是满头大汗。遂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继续给他包扎了一番。
陆煜泽不愧是自小打仗的,缝合伤口的时候竟然只是皱了皱眉头。缝完还不死心地问她:“消毒为何物?”
孟菲菲此刻真想把他打晕了事。
却没曾想,到了半夜,这家伙居然发起高烧来了。孟菲菲手忙脚乱地又是给他擦身又是给他敷额头,烧却一直未退。屋漏偏逢连夜雨,灯忽然也灭了,大约是油用尽了。
这可怎么是好,孟菲菲心想,都怪自己平时不关心这些事情,原来这些琐事都有小鱼操心,如今她却有点懊悔自己不懂生活。黑暗中摸到之前消毒用的酒瓶子,想到了一个法子。就是它了,今儿便拿这酒掌个灯吧!好在读书时,科学课上做过酒精灯。
孟菲菲借着皎洁的月光,就这么直接拿酒瓶子做了一盏灯。因心里担心正在发烧的陆煜泽,灯做得不十分美观,好在,动手能力还在,灯还能用。
没想到陆煜泽这高烧来势汹汹,直到天将亮才稍稍好转一些。累得孟菲菲腰也酸来背也疼,还十分担忧,若是他一直不好,如今战事又吃紧可如何是好。
怕什么来什么。翌日一早,才刚有点起色的陆煜泽又浑身发烫了起来。孟菲菲真是欲哭无泪。
正焦头烂额之时,刘枫弈咋咋乎乎地进来说道:“三哥!这粮草迟迟未……”话未说完却见孟菲菲一脸忧愁地瞅着他,并用手指放到唇边示意他不要说话,轻声道:“你三哥发着热呢!可万不能声张!”
刘枫弈听完叹了口气轻声道:“这,这,这仗没法打了。粮草粮草没有,这主将却病了!”孟菲菲一想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便问道:“营中可有会莽语的兵士?”
刘枫弈道:“自然有!此处离莽原不远,当地的百姓经常与莽人打交道,军中便也有懂莽语的人。”
孟菲菲思索片刻道:“我想到一个法子,不知可不可行!”
“你且说与我听听!”刘枫弈好奇道。
孟菲菲将办法说了,这法子她其实原也想过,只是怕帮倒忙不敢说,如今也只能勉强一试了。没想到说完之后,刘枫弈却道:“好小子,脑袋挺好使呀!不管能不能成事!且先试试再说!”便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