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能让孟菲菲安然待在军营之中,陆煜泽谎称孟菲菲乃母家小表弟夏威,因年龄尚浅不宜上战场打仗,只在将军帐中打杂。当然陆煜泽是主将,又是王爷,自然是他怎么说,别人便怎么听。好在闲杂人等也不能随便进入将军大帐,只有几个副将常来与陆煜泽讨论战事。
几个副将都是聪明人,一眼就看出将军的这个“小表弟”乃是女娇娥,但是将军说是表弟那便是表弟。只有刘枫弈这傻小子当真以为她是将军的小表弟,每每进将军帐内都喊一句“夏威小弟”。有时孟菲菲都没反应过来是在喊她。刘枫弈便总是嘲笑她反应忒迟钝,搞得她哭笑不得。
陆煜泽常年打仗,做事胆大心细,也不拘小节,孟菲菲在他面前越发随心所欲。有时他们讨论战事,她也不避讳。
刘枫弈渐渐也跟孟菲菲混熟了。得空便会来跟她讲一些战场上的往事。她也很有求知欲,一边听还会一边问东问西。
比如今儿,陆煜泽正站在沙盘前研究战术。刘枫弈却在一边与她谈莽原皇室:“大莽皇帝共有三子九女,当年莽帝一连生了五位公主,到第六位才得了个皇子,是故莽帝十分欣喜,当即便立为太子。可惜这位太子自小被宠溺惯了,长大后骄纵跋扈,行为乖张。后又得两位皇子,传言二皇子喜文不喜武,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唯独对政事不感兴趣。三皇子便是如今带兵与大新打仗的尧里瓦斯。这位瓦斯王子不但体格壮硕,也是位用兵奇才,此前令尊孟将军也为之头疼。”
“那这位瓦斯王子多大了?”孟菲菲追问道。
“嗯?”
“我是说这位瓦斯王子贵庚?”孟菲菲原知道自己说话与别人格格不入,是以往常很少说话,饶是要说也是思考一番才说。但话说急了又难免有些不太顾得上。
“约莫已是而立之年!传言如今莽帝垂垂老矣,已有意废太子。如若如此,这位三皇子便是新太子的不二人选。”刘枫弈继续讲道。
听完八卦,孟菲菲打了个哈欠,将将想睡,便听得有士兵来报:“启禀将军,我军粮草在途中遇袭。”
陆煜泽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饶是孟菲菲这个军事白痴也知晓,粮草在行军打仗时的重要性,故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说法。
如今粮草供应出了问题,看来陆煜泽,奥不,我们的麻烦大了。孟菲菲不由得想道。见陆煜泽和刘枫弈都愁眉不展,孟菲菲也很焦虑。思来想去,忽然想到一个主意,说道:“莽荒山下虽然百姓较少,但也有一些曾被流放在此的家族在此生活,倒不如先向这些百姓借些粮草,等军粮补给后再归还。”
“现下只能如此一试了。只是百姓粮食本就不多,对行军打仗来说,这些粮食杯水车薪,聊胜于无啊!看来此仗势要速战速决了。”陆煜泽叹了口气说道。
然而瓦斯王子既然突袭了我军粮草,已是占了先机,我军想要速战速决绝非易事,战事一度陷入胶着。
陆煜泽眼看粮草越来越匮乏,心中焦虑不已,成天苦思瞑想,无法安睡。终在一次两军对战中,疲惫不堪的他受了伤,为免动摇军心,却不敢声张。回到营中,孟菲菲看到伤口汩汩流血,吓得眼泪直流。陆煜泽却对她说:“别怕,我没事!切不可声张!”
孟菲菲含泪点头,颤抖着为他包扎伤口,忽地想到这么大的伤口光包扎大概不行吧!于是说道:“这得缝合啊!”陆煜泽指了指床头的针线说道:“你来替我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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