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
“所以我一回去就告知两位师尊长辈,要商量一个万全之策来救公子。
“幸亏两位长辈见多识广,所以我才没有慌了心神,一番商议之后,总算想出了一个法子可以助公子躲过此劫。”
米汤也想看看这几个人到底要唱一出什么戏,于是口发婴孩之声,呜呜尖叫道:
“天哪,竟然如此凶险,是什么人当真是好胆,居然来害我家公子,希望几位快快说来,到底要如何才能救我家公子?”
炎霜华看着几个人红脸的红脸,白脸的白脸,不知道来之前已经演练过多少遍,将这最不可信的话交给看起来最可信的人来说,一出好戏真精彩。
最后,是矮壮的汉子赢王舒开的口,
“小子,我们也是一番好意,想要救你的性命,不希望你年纪轻轻被人所害,我们愿意出重金买下你那朵莲花,这样你就可以躲过一劫了。
“当然了,价格你随便开,我们绝不会让你吃亏的。”
赢王舒说完就立马恢复了那一副冷峻的神色,站在院子中等着赵牧灵回复。
童子米汤心里哭笑不得,说了半天,还以为会说出一朵什么花,也就是以生死相吓,想让自家公子忧怖生死,乱了分寸,他们好来买花而已。
什么价值连城?那是无价之宝?
真要开价格,就是把你整座东阳殿连根拔起还得考虑一下卖不卖呢。
真当咱家公子年纪小没见过世面?就算公子年纪小没见过世面,可是他可不傻。
而且真的当我米汤不知道你们东阳殿那一肚子坏水?
米汤都不想开口说话,倒想看看这几个人接下来准备了些什么乌七八糟的说辞。
赵牧灵知道这几个人既然来了,那肯定是早有准备,既然说价格随便开,那他们应该是真的要准备买莲花的。
只是他们不知道,自己确实已经命不久矣,就算真的有人要来害了自己的性命,那也不过是自己随时都准备要经历的一件事罢了,又有何惧。
那朵莲花自己已经有了打算,是不会卖出去的。
“抱歉了各位,那朵莲花我准备送给一个朋友,所以不会卖。
“但是我还是非常感谢各位一大早热心相告,我一定会小心的。”
谢王孙脸上始终谦笑未停,说道:
“那些人正是为了抢夺莲花而来,要是公子你把他送给你的朋友,岂不是要害你的朋友被恶人盯上?
“他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怕公子你那位朋友也会反受其害呀。”
其时夜色未退,但是缠缠绵绵一夜的雨终于停下了。
院中四人收起油布伞,还不罢休。
“我那位朋友住在后土街街末,他家中是中州大京的豪富大家,应该无事!”
院中四人一听后土街,都没有言语了。
谢王孙也收起了脸上的谦笑,不过彬彬长衫,还是气度潇洒。
炎霜华看着几个人计划落空,各自脸上神情转变,觉得这场戏到了现在才算有点趣味。
不过几个人倒还算是镇定,比昨天早上来的那一拨人好的太多。
米汤表情遗憾,口发啧啧之音,叹气之声应势而起:
“唉…可惜了…可惜了呀…我的公子啊,你可错失了一个赚钱的良机啊!米汤我感到心痛啊!
“让几位白跑一趟,这可怎么好意思?”
米汤阴阳怪气的话尚未说完,赢王舒一挥袖子已经走出院外。
谢王孙又恢复了脸上的谦笑,对着正屋门口三个人拱手道:
“既然公子早有打算,倒是我们多虑了,公子好自为之,我们这便告辞了。”
赵牧灵向几个人躬身回礼之后,三个人也向院外走去。
米汤在后面尖声叹道:
“好人呐,公子,这都是好人呐……”
临出门时,谢克文回过头来满脸诚笑地望了一眼赵牧灵三人立身处。
三人离开那处简陋的院子不久之后就遇到了正在等待三人的赢王舒。
此时的赢王舒满脸阴鸷神情,和在院子中甩手而去时并不一样。
“师弟,看出点什么名堂来没?”
此时的谢王孙板着一张脸,哪有一丝笑意。
“这小子确实未曾修行过,身上没有一丝灵气,比普通凡人还不如,而且他身上死气浓郁,像是命不久矣。”
赢王舒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昨日自己的大弟子赢克达和三弟子赢克中入观摘花,他们回来说这个凡人少年竟然用了不到一刻钟时间就摘花上岸,而且还有一条莫名其妙就出现的小鲤鱼。
所以众人连夜商议,要来探一探这个少年的虚实,顺带着来买花,能买到最好,买不到自然会有人迫不及待动手,到时候坐收渔翁之利,说不定会更好。
“哼,命不久矣…先看他能不能过得了今天再说。”
赢王舒对着夜色之中那处陋室的方向一身冷哼便转身离去,众人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