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被墨燮设下的结界隔于温泉池外,不得而入。
哑仕恭敬的站成一排,或捧或拎,不曾有一丝懈怠。
医者无事便四处走着,遇到药材就采摘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泉伍拿羽扇拍了拍阿栗的肩膀,又指了指结界:“你出来时惹他生气了?”
“没有。”阿栗颠了颠手里的衣裙,“话都没说几句尊者就差我去取东西了。”
泉伍眼珠转了下,一脸坏笑道:“等着吧~那可是他心尖上的女人,能忍就不是男人了。”
手指捏紧衣裙,阿栗咬死牙齿才没一拳挥到泉伍脸上,艰难的咽下酸涩,说:“分寸我懂,不用你提醒我。凡是澜梦想做的、想要的我尽全力都会助她,可若是别人强加于她,我也不会坐视不管。”
他既然挑明了,泉伍也不遮掩了,“你们之间的羁绊我不清楚,本不该多嘴。但我真心劝你一句,让澜梦夹在你和尊者中间,最为难的是她。”
“我明白。”阿栗向前走了几步,旁人的顾虑他懂,可他打从心底就没准备告知澜梦自己的心意。
澜梦的性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假设她心悦自己,哪怕再难她都可以不顾世俗的眼光下嫁于他。
可他怎忍心见到族人对她的指指点点,只此一条阿栗就是把这份爱慕烂在心底也不会让她察觉出分毫。
泉伍盯着他的背景看了好久,他很想问阿栗:为何这般执着,爱一个人难道连自我都要摒弃吗?
尊者如此,阿栗亦是如此,情之一字到底为何这般让人痴傻?
泉伍自问从来对自己的要求都是苛求完美,可唯独感情之事他最为敷衍。
这种浪费时间还不一定能达到期望的虚幻之事,他向来提不起兴致。
此刻阿栗的坚毅却让他有了一丝动摇,心里有一个重要的人,为她的喜而喜,为她的忧而忧,好似是给贫乏的人生增添了生机与活力,但同样也增添了烦扰。
……
隔天族长夫人就如愿卧病在床,可等了一天一夜,尊者的衣角都未曾见到。
差人去暝喑峰打听,只说有事耽搁了,处理完便会过来。
眼见天色又暗了下去,她起身掀翻了茶桌。
族长闻讯赶来,“怎么发这么大脾气,万一尊者前来,你不是白白受冻了。”
“我们被他耍了。”族长夫人控制着自己不歇斯底里地喊叫出声,“他这是料到我会做什么,不费吹灰之力便惩罚了我。”
“不会,你别胡思乱想。”族长宽慰道:“尊者长期未在暝喑峰,积压的事情多了,处理起来自然会耗费些时日。”
族长夫人想到了澜梦的一句话,此时经历了才觉着她说的很对。
在这异界,无论大大小小对尊者的崇敬,当真已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
不论尊者做何事,都是合情合理,他们压根不会起疑,更别提反抗了。
此事上本就她理亏,被罚她能接受,可他此举也是给她最后的警告,以后没有阿栗的协助,凭她自己怕是举步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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