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双腿一伸,澜梦在他身边坐下,她一个半死不活的忙活这许久也懒得动了,靠在他手臂上自顾自说道:“阿栗总说我没心没肺的,可我知他的担忧,我能怎么办呢?龙气又不是我自己想要的,可既然在我体内,我在愁眉苦脸岂不是让他更加难受。”
大概是认定墨燮听不到,澜梦第一次说出了藏于心中久久的话,她揉了揉发酸的鼻头,接着道。
“以前阿栗时常说起你的事情,他一直认定你能解决此事,可你几次这般也是被龙气所伤了吧,既然你都管不了就放弃了好不好,我虽烦你,但也不想异界因为我失去一个好尊者。”
澜梦疲乏地闭上了眼睛,她没发觉墨燮底下了头,更不知自己的泪顺着脸颊滑下,滴落在了他的胸口。
自打龙气离开体内后她的五脏六腑在缓慢的衰竭中,澜梦逞强都习惯了,忙活着还能笑笑闹闹,安静下来就被无尽的恐惧吞噬了。
她还没体会过阿栗说的亲人的关怀,更没看过偏峰以外美丽的景色,她不过一个心性才长全的黄毛丫头就要面对沉重的负担,有谁能体会自己的这份悲凉呢!
墨燮抬起她的下巴,可怜娇弱的澜梦他不喜欢,她不该是这幅样子。
那个敢当面顶撞自己的她,那个吃东西脏兮兮的她,那个笑起来声音又大又刺耳的她,那个受伤都不曾喊痛的她,此刻哭了?
墨燮心脏狠狠的刺疼了一下,没人会为他的消散落泪,可这个小丫头从出生就招来许多人的担忧与泪水,而她却能为了大家努力活的开朗。
他自己是因为有守护异界的职责不能放任龙气不管,而她背负这样的命运却不想连累他人,难道一个小娃娃都能勇敢面对,他却只能止步于此了吗?
重拾信心的墨燮,冲破了诡史宬第二道突破的考验,手中的菱形物件飞向了石台钳进石壁之内。
石台化作青烟在空中显出了一句话:龙气所护之人在异界,是救赎也是劫数。
墨燮看向澜梦,这个丫头就是所指的“她”定是不会错了,可龙气能救赎什么她什么呢?既然是来护她又为何会是劫数?
好似这个迷团越来越大,无论他想尽办法得来的都是更多的不解。
墨燮更无法理解为何每次他心智受困都要依仗这丫头才能清醒,而屡屡为自己伤重的澜梦让他有了不忍。
强忍耐住了浑身污秽的不适感,温柔地抱着澜梦起身,墨燮眼前景色突转变化。
定睛细看,墨燮看到一个样貌不清的人,而那个澜梦应是那个黄衣女子。
黄衣女子半躺在那人的腿上,手指缠绕着他胸前的碎发,笑意盈盈的说道:“你的情不论真假与我何干,费神想这些多累,我喜是自己的意愿,我自个欢喜就行。”
那人笑而不语,底头细细吻着了黄衣女子的唇瓣,墨燮却看到了他眼角流露出的不屑与沾沾自喜。
待到两人消散,墨燮问道:“澜梦问了什么让你幻出此景?为此她要付出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