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门镇的夜晚看似无比寂静,可每个房间里都在上演着不同的故事。
黑暗!笼罩着一切!
狼鹰无比焦躁的盘旋在渔门镇的上空!
一声凄厉的鹰唳划破长天!
小冀在梦中突然惊醒,这是他听过的从来没有听到过的鹰唳,不知狼鹰为何如此的凄厉!
他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跑出房门,狼鹰凄鸣一声振翅高飞。
小冀知道,必是那孤鹰有难!
他来不及叫醒别人,慌忙翻上战马,飞一般的冲出营寨。
狼鹰盘旋在曹府的上空,声声鹰唳更加凄厉。
小冀从未见过狼鹰如此的不安,他不敢想象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如果那孤鹰有事,他必血洗渔门镇,让天下数万人陪葬!
忠义对小冀而言只有一人,他不忠于天、不忠于地、不忠于道,只忠于那孤鹰!
小冀此刻顾不得一切,刺马疾驰,以马撞门,马倒人飞!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小冀顺势攀上府门,飞身而下,不问缘由,见人就杀!
曹安国刚刚发泄完兽欲,起身穿好衣服,满足而阴险的对苗雨蝶说:“快把解药给他吃了吧!”
苗雨蝶疯了一般跑去解开那孤鹰的绑绳,曹安国看着蹲在地上解绑的苗雨蝶,慢慢抽出了佩刀,恶狠狠的砍了下去!
突然,“哐!”的一声巨响!
吓得曹安国凌空收手,他不知道府门外发生了什么,拎着佩刀就冲了出去。
曹安国从未见过此等场景,更未见过此等之人,只见一个近乎赤身的男子,赤手空拳面对十多个家丁,不避枪棒,肉身硬抗,触到之人非死即伤,瞪着一双血红大眼,直直的奔他而来。
曹安国吓得直哆嗦,眼前的这个人确实让他感到了恐惧,他不敢对战跑向厢房,因为他知道府里还驻扎着五十府兵,战力远非家丁所能比拟。
小冀冲进房间,看见苗雨蝶正要给那孤鹰喂药,小冀飞一般的跑过去俯身把脉,又抢下药丸一闻。
突然一掌扇向苗雨蝶,厉声喝道:“这是毒药!你敢害我哥哥!”
苗雨蝶嘴角出血,惊恐的看着小冀,疯狂的摇头。
她怎能知道她用处子之身换回来的竟是一粒毒药!她又怎能知道这世上的人心之毒!
那孤鹰意识逐渐清醒,嘴唇微动,小冀附耳倾听。
“带…她…走!”那孤鹰发出了明确的指示。
小冀背上那孤鹰,拉起苗雨蝶,快速向屋外跑去。
这时曹安国已带着五十府兵堵在门口,见小冀出来,为首一将一枪刺来,小冀单手抓枪,不想此枪力道过大,抓牢之时,枪头已微进左肋,疼的小冀大喝一声,一脚将人踢飞,夺枪横扫,众人立即后退。
小冀两眼猩红,随手拽掉苗雨蝶的衣带,将那孤鹰绑在身上,对苗雨蝶说了一声:“跟紧我!”
说完便冲入战阵,五十府兵冲杀而上,小冀挥抢如飞,枪枪致命,枪到人倒,惨叫连连。
小冀之勇,虽万人莫能敌!
从房门到府门,之间不过三四十米的距离,竟在一瞬间杀出了一条溅满鲜血和残肢的死亡之路,也是一条求生之路!
整个府院血肉横飞,断肢残臂俯拾皆是,小冀浑身是血,越战越勇,枪枪杀人,横扫千军!
这些府兵哪里知道,他们面对的是真正的背嵬之后、幽骑之王、九品地义卫!——小冀!
小冀一口气杀到府门,回头傲视,剩余府兵瑟瑟不敢前,曹安国大喊一声:“决不能让他们跑了!给我上!”
众府兵又一哄而上,小冀此时已近力竭,身上伤口不下十处,浑身流血不止。
苗雨蝶见状立即打开府门,小冀的战马撞的口鼻流血,但仍在原处等候,见到小冀,竟下跪待骑。
小冀全力抵挡再次冲杀而来的府兵,给苗雨蝶留出解开那孤鹰,扶其上马的时间。
曹安国知道,如果让那孤鹰逃走,渔门镇必将遭到一场浩劫,自己也绝难有活命的机会。
所以便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挥刀劈砍,力道之大,竟将小冀的长枪拦腰斩断。
曹安国横刀斩断小冀的长枪之后,又接着回刀突出一刺,小冀所持的半截枪杆劈挡不住,曹安国的刀直入左腹。
小冀大喊一声,赤手抓住刀锋,右手回枪将枪杆直直捅入曹安国右眼,曹安国杀猪似的惨叫一声,踉跄后退。
小冀顺势拔出左肋之刀,回头看看手忙脚乱的苗雨蝶,又看看前面准备再次冲杀而来的府兵。
小冀心里知道,此刻苗雨蝶要顺利把那孤鹰扶到马上,还需要点时间,他回脚勾门慢慢关上了府门,然后背靠府门,露出了绝然赴死的满意笑容。
这是一场对命之战!因为小冀失血过多,已然力竭!
府兵再次杀来,你刺我一刀,我刺你一刀,你砍我一刀,我砍你一刀。
小冀倚在门上,头发、衣服和身上处处都在滴血,既有别人的血,也有自己的血,所剩府兵已不足十人。
小冀气喘吁吁,其实已无抵抗之能力,但此刻也无人再敢上前!
突然,一支弩箭劈空射来,正中小冀眉心,仓促应战的府兵终于想到去取箭弩。
小冀带着狞笑慢慢向下滑去,滑下的过程中回刀刺向自己,大喊一声道:“只有我杀人,没有人杀我!”
小冀说完半跪而死!
与此同时,小冀的战马驮着那孤鹰和苗雨蝶回到了营寨,苗雨蝶把那孤鹰扶进自己的房间,灌入一杯热水,那孤鹰的意识渐渐清醒。
“小冀呢?”那孤鹰显然记得在昏迷中发生过什么。
苗雨蝶见那孤鹰醒来,刚才的生死一线如在梦中,她猛扑到那孤鹰身上嚎啕大哭,她的意志和精神已经彻底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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