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看似意外,实则都有预兆,只是事中人,从来没有觉察到罢了。
曹安国在李海雕的宴会上被那孤鹰多次戏耍,又挨了一脚,恨的咬牙切齿。
他骂骂咧咧从宴会厅出来之后就点齐兵马,派人分三路五门,埋伏在客房的周围,伺机擒杀那孤鹰。
同时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想趁机抓住苗家姐妹,在大家都喝醉无暇顾及的情况,尽情的凌辱一番,满足自己的采花之欲,并报宴会之耻。
虽然曹安国打仗不行,但对年轻貌美的女子却是无比的上心。
那孤鹰心知苗雨蝶已许诺嫁给苗大牛,在这个事实没有任何改变之前,实在不想和苗雨蝶再单独接触,既不想坏了苗雨蝶的清白之身,也不想坏了自己的忠义之名。
但二人都深知彼此的心意,这让那孤鹰醉酒之后更加心烦意乱,故而单骑奔出,肆意驰骋,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防备!
人生的悲剧就此发生!
那孤鹰纵马刚出院门,就听“哐”的一声!
一道拦马索将马绊倒,那孤鹰促不及防,从马上直直的摔倒下去,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那孤鹰牢牢的缚住。
曹安国的部下快速围攻而上,醉酒摔蒙后的那孤鹰被罩在网下,哪里还有还手的机会,瞬间就被紧紧的捆绑起来。
曹安国的府宅在李府对面的金鱼坊,仅有一路之隔,那孤鹰很快就被绑到了曹府。
曹安国见到那孤鹰后立即破口大骂:“你不是说我不会打仗吗?你不是说我度量小吗?你不是说我不是你的对手吗?啊?现在你还不是我手里的一只蚂蚁!”
那孤鹰用红的发绿的眼睛盯着曹安国,脸上带着一种十分不屑的笑,那是一种嘲讽的笑、鄙视的笑、能杀人的笑。
曹安国被那孤鹰的眼神看的发毛,突然暴跳如雷,一把扯下那孤鹰的紫色腰带。
“去!拿着这个去找那个小娘子!”
曹安国一脸狰狞的将腰带甩给旁边的女婢。
这回开始轮到曹安国发笑,笑的那孤鹰有些发毛,因为他已经预判到可能要发生的事。
曹安国这样的人,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想到这里,那孤鹰开始拼命的挣扎,虽然被紧紧绑缚,还被四五个人强行按押着,但那孤鹰骨子里海啸般的力量彻底爆发,几人强行按压也按压不住,眼看就要将整个李府掀翻。
曹安国吓得赶紧让人点起迷香,那孤鹰挣扎之中吸了几口迷香后,意识逐渐的模糊,挣扎也慢慢的停止。
……
曹安国在宴会上早看出苗雨蝶对那孤鹰的心意,遂灵机一动,想出个一箭双雕的主意。
即用那孤鹰引诱苗雨蝶前来,再用那孤鹰威胁苗雨蝶就范,最后将两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毁尸灭迹!
然后让人谎说看见二人夜里私奔而去,计划简直是天衣无缝!
在渔门镇这个自己的地盘上,计划绝无泄漏的可能,即便别人怀疑,没有证据,也拿他无可奈何。
其实即便有证据,他也不怕!因为这样的事,他已做过不下无数次。
苗雨蝶跑回客房后想到自己的悲苦遭遇更加伤心,所爱之人近在眼前不能触碰,却要委身嫁给一个自己所厌恶之人,她的痛苦无人倾诉。
一个女子的承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为什么没有人站出来给自己做主呢?想到这里苗雨蝶泪流不止。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隔壁客房的院落里隐约有人吟唱《琵琶行》。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苗雨蝶越听越伤心,竟嚎啕大哭起来,她恨不得此刻就冲破誓言的束缚,立即扑到那孤鹰的怀里。
这时突然有人急速敲门,苗雨蝶恍惚以为是那孤鹰,匆忙擦干眼泪跑去开门,却见一个婢女拿着一条紫色束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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