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嘉哑然失笑:“呵呵,典将军还真是一位武痴。”
两人说说笑笑就到了半山腰,也就是此次盛会举办之地。这山腰处经过能工巧匠的开凿,不但有亭台楼阁,还有一处颇巨的广场,足能容百人列席,此刻已有数十人在位。
见郭嘉一行出现在石阶尽头,虞翻起身向主位的老妇人告了声罪,这才转身朝郭嘉、典韦两人迎来,一路上,那是做足了礼数。
“呵呵,虞某有失远迎,还望郭先生恕罪,请,请二位使节上座。”打过招呼,虞翻自觉在前引路,郭嘉与典韦对视一眼,便紧跟其后。
三人没行几步,就到了上座的妇人面前,虞翻在旁介绍道:“上座乃是我主生母,先生可称一声吴老夫人,老夫人,这位先生乃曹公帐下首屈一指的大谋士郭嘉郭奉孝,亦是此次出使江东的曹公使节。”
这里要插一句,吴老夫人可不是老罗笔下的那位“吴国太”,吴国太是演义里虚构的人物,历史上只有“武烈皇后”吴氏。
“奉孝拜见吴夫人,愿夫人青春永驻容颜不老。”郭嘉忙上前见礼。
吴老太闻言,不禁掩嘴一笑,起手道:“咯咯咯,郭先生真是能说会道,难怪叫曹司空器重出使我江东,真是英雄出少年哪,老身观先生年不过双十,冒昧一问,小后生可曾婚配?”
“呵呵,回夫人,许是缘分未到,不曾婚配。”
“我江东女子性格婉约,肤白貌美,先生若有机缘,可要抓紧了。”
“呵呵,那便多承夫人吉言了。”郭嘉暗道:“莫非这吴老太真是想抱孙子了,见谁就催婚来着。”
“来人,赐坐。”
“多谢夫人。”
一落座,郭嘉就扭头对虞翻抱怨道:“虞大人害苦我也。”
虞翻一愣,忙道:“先生何出此言?”
“大人既知吴夫人在此,为何不早言明,叫我两手空空而来,岂非失了礼数。”
“啊哈哈,巧合,此事纯属巧合。”虞翻忙打哈哈道。
郭嘉心中冷笑,得亏上来前我打听清楚了,巧合?这也太巧了吧,明显是个小小的下马威呀。
想及此,郭嘉瞬间有了主意,复起身道:“禀夫人,郭某此来尚不知夫人驾临,遂未曾携重礼拜见,有失礼数,还望夫人勿怪。”
“岂敢,能请到贵使,乃老身荣幸,岂会怪罪。”老夫人心宽体胖很是慈祥。
“不过,在下倒有一手微末之技可为见礼,望夫人不吝笑纳。”
吴老夫人顿时来了兴趣:“哦,老身尤为好奇,不知先生欲展何技以做见礼?”
郭嘉微微一笑:“作画!”
“作画?若是作画恐耗时非常,先生便难以观舞闻乐,不妥,不妥,怎可因老身之故怠慢贵客。”吴夫人淡淡摇头。
“回夫人,寥寥几笔而已,瞬息可成,无需等太久。”
嚯,这话说的。
你说,是不是在装逼?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
“啊?!”吴夫人先是吃惊,随即佯怒道:“先生莫要戏弄老身,作画岂可草草了事。”
“呵呵,郭某从无虚言。”郭嘉盯着便是熊熊燃烧的暖炉自信一笑道。
吴老夫人打心底是不信的,便爽快道:“好,如此,倒真要见识一下,还请先生一展神技,如何能做到寥寥几笔画得老身,若是不像……呵呵,来人,笔墨伺候!”
吴夫人一脸若老身不满意后果很严重的表情。
“慢,取一页白纸前来即可,郭某之画无需动用笔墨。”
众人闻言,不禁窃窃私语。
“也不怕说大话咬了舌头,作画岂能不用笔墨?”
“是说啊,真是大言不惭。”
“我看此人只会夸夸其谈,未必有真才实学。”
“老夫还从未听闻过如此荒诞之事,简直贻笑大方。”
“此人就是曹操帐下的谋士?呵呵,我看,许是拍马得来的吧。”
“讲大话,也不怕闪了腰。”
……
说什么的都有,反正就是摇头不信。
典韦也在边上替郭嘉捏着冷汗,忍不住扯了扯郭嘉衣袖,偷偷询问:“祭酒,可有把握?”
郭嘉挑了挑眉毛,意思是,你说我有没有把握?那是必须滴好嘛!
等下人双手奉上白纸,郭嘉在众目睽睽之下踱到了一座暖炉边,挑挑拣拣一阵之后,就捡出了一段炭条,举起示意道:“不用笔墨,有此物即可。”
言毕,就开始在白纸上唰唰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