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那“喧宾夺主”之事,自然不会再受孙郎忌惮,进而性命得保,万事无忧。”
“老朽感天召,积德行善普度众生,今却因保肉身而苟行于世,此事断然不成,不知贵人上策又是如何?”于吉略微思索,便出言拒绝道。
“上策嘛,主动讨好孙郎,为其蛊惑人心歌颂功德,老神仙不但不用忌惮行事,还能得荣华富贵逍遥一世,岂不妙哉!”
于吉脸一僵,直言道:“贵人莫不是孙家说客?”
郭嘉哈哈一笑:“哈哈哈,恰恰相反,在下姓郭名嘉字奉孝,乃曹司空帐下军师祭酒,昨日才到江东地界,怎会为孙家游说老神仙,仅是替于老忧心前程罢了。”
于吉也曾听闻郭嘉名号,大惊道:“原来贵人是曹公账下谋士,那吕布放言欲杀之而后快的郭嘉郭先生?!”
“呵呵,正是。”
“老朽久闻先生之才,定能想一个折中之法救老朽于危难,还请先生直言示下。”于吉也想明白了,郭嘉不是为孙家说项,而是在替曹操做说客。
郭嘉也不忙,而是将于吉请回了坐席:“于老,请坐!”
“多谢。”
郭嘉这才直言道:“恕郭某直言,当政者不信鬼神,与方术之人也是多有偏见,方术之道是否欺世盗名,此事你我心中自然有数,若于老真想开太平之道,理当以岐黄之术悬壶济世,而非故弄玄虚愚弄百姓。”
“老朽……”
“于老莫急,且听郭某一言。”
“哎,请讲。”
“一人之力终是有限,利国利民方是正道,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予渔,郭某确有折中之法,便是于老留在江东开设医馆广收门徒,传授岐黄之术,至于方术,却不能大行其道,以免招来杀身之祸,如此一来,孙郎不但不会忌惮,还会替于老提供方便之门,岂不妙哉。”
于吉面露难色:“先生让老朽遍设医馆广收门徒布泽于民此法甚好,可老朽向来两袖清风身无长物,救治百姓也多是分文未取,恐此事……难已维计。”
郭嘉笑道:“于老放心,一切用度由我曹家支持。”
“这,这怎好……”于吉想不通,郭嘉为何如此。
郭嘉仿佛看透了于吉心思,又道:“当然,这些支持也不是白给的,于老只需做到以下三点,便可在江东安枕无忧。”
“请先生言明。”
“第一,每年向我主培养医师百名,想来能够学以致用,贵徒也不会不愿。”
“啊,自然。”
“第二,每开设一间医馆,曹家会派一人做会计之事,店铺是亏是赢,自无需于老挂心,只需专心授徒即可。”
“呵呵,甚好。”
“第三,于老扎根于江东,若听闻些对朝廷不利的风声,切误藏私,需事无巨细如实向告。”
“哦,老朽明了了。”于吉看郭嘉得眼神闪着精光,也明白了郭嘉的真正用意。
“来人……”
郭嘉见于吉如此配合,也是十分满意,立马招来典韦将重金奉上,并嘱咐于吉一些细节。总之,从今往后,江东地界少了一个惑乱人心的妖道,反而多出了一个悬壶济世的“塞神仙”,不知这是于吉的福分,还是孙家的幸事。
待安排完这一切,郭嘉深深地舒了一口长气。能在孙策眼皮子底下搞些事情,别说,还真TM的刺激。
等于吉的医馆遍布江东诸郡,日后江东有什么风吹草动,自然皆逃不过郭嘉眼耳,这也算是为日后曹老板一统天下埋下了一颗重要的棋子。
郭嘉冥冥之中有些预感,这步棋下的,绝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