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九十九两金长长地叹息一声,他弯腰欲扶起钟离槿末,道:“起来吧。这小子不带你去,老头儿我带你去。”
“你带她去?”龙易眉峰一挑,反问九十九两金道:“你带她去哪儿?”
“去皇宫。”
“你怎么带她进去?”
九十九两金凶神恶煞地叉起腰,挺直了腰背仰头瞪着比他高出一个半头的龙易,道:“老头儿我新收的药童!怎么!不让我带吗?”
龙易噎住。九十九两金最擅长耍赖以及死皮赖脸,他这副故作理直气壮却蛮不讲理的样子,让龙易只得退让:“带,你带。”
龙易上下打量着钟离槿末,又带着九十九两金和钟离槿末重新回到客厅,吩咐下人带钟离槿末下去换套衣裳。继而又盯着九十九两金,一副嫌恶的表情说道:“你也去换一件吧。跟个泥腿子似的。”
九十九两金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老头儿本来就是个泥腿子。对了,泉丫头去换衣裳,咱抓紧把正事儿办办。”
“正事儿?”龙易蹙眉道:“什么正事儿?眼下替皇上诊病就是最要紧的正事儿!”
“哼?”九十九两金抱起胳膊,眯眼斜睨着龙易,这眼神让龙易不自觉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九十九两金道:“我是谁?”
“九十九两金。”
九十九两金向龙易摊开手:“嗯哼!”
龙易一时无语,既而吩咐下人去包了九十九两黄金给九十九两金。
钟离槿末换好衣服出来,俨然已是一个药童的模样,她上身穿着一件褐色罩衫,下面穿着一条泥黄的粗麻布裤,脚蹬一双草鞋,不仅如此,她的脸上还多出一块粉色的伤疤,那疤丑陋可怖,遮住她大半张脸颊。龙易掀了钟离槿末一眼,道:“走吧。”
龙易、九十九两金、钟离槿末与北沐四人走出龙泉山庄,钟离槿末对北沐说道:“你先回去吧。”北沐虽仍有些不放心,但见龙易确实没有带他同去的意思,只好道:“那好,我在北府等你。”说罢便驱车独自下山去了。
龙易、九十九两金和钟离槿末次序钻进另一辆马车,车厢内很是宽敞,再坐两人也绰绰有余。但三个人坐在车厢内大眼瞪着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九十九两金钻出车厢坐到车辕上,从腰中解下草帽扣到头上,道:“还是我来赶车吧。”他扬起马鞭:“喔——驾!”
枣红骏马撒开蹄子于大雨中向龙泉山下跑去。
密雨淅淅沥沥地洗刷着马车的篷顶,潮湿沉闷的马车车厢里,龙易与钟离槿末面对面坐着,互相沉默,龙易板着一张冷面孔平视前方,钟离槿末满面愧意与怯意地低垂着头。压抑的水分子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肆意膨胀着。
飞奔的马车停下来,九十九两金从车辕跳下,马车陡然一轻。钟离槿末撩开车厢侧的车帘往外看:“到了吗。”
“到了。”龙易说道。
钟离槿末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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