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陶生产在即,稳婆和大夫都准备妥当。沐离赶不回来,来信让沐凡多番照应。婉陶在房间内叫的撕心裂肺,死命抓住侍女问:“王爷呢?王爷呢?”
“王爷?”侍女被抓的生疼,急急道,“王爷在灵水城呢,今儿个灵水会师。”
婉陶甫一泄了气,牙根紧咬。
灵水城迎来了一年一度最大的盛典。张亦然只能放下秦牧远的事情,四处张罗着。这一天,四处散落的江湖派别全都聚在一起,一决高下。
灵水城旁边的茗峰提前便被清理干净,让出来迎接各方好汉。各方势力也是养精蓄锐,等着在茗峰之巅一决高下。
“诚如你所说,羣墨庄不少残余部将涌入灵水城。”皇甫司澄向张亦然递了递上报的纸条,沉色道,“意欲做何事暂时没能察觉,只知道他们根本没打算混上茗峰,而是在城里参与关于此次会师的赌博。”
“赌博?”张亦然瞪大双眸,难以置信地看着纸条,愣了许久,才喃喃自语道,“难不成他们是因为没钱出来赚外快?”
“噗。”皇甫司澄忍不住笑出声,瞪了她一眼,斥道,“你以为个个和你一样不靠谱?”
张亦然撇撇嘴,没有搭话。
“生了?”秦牧远看着兀自兴奋的沐离淡漠地问道。
“对呀对呀,主子,沐凡给我的纸条里画了一幅小儿肖像,皱巴巴的,属下第一次见过小儿长这样。”沐离完全沉浸在首次当父亲的兴奋当中,开心得上蹿下跳,完全没有平日里稳重的模样。
秦牧远看着属下欢欣喜悦的模样,接过他手中的肖像图,看着画里恬静柔软的小模样,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想着,若是未来他和张亦然也有一个这么一个软乎乎的糯米团子,该有多好?
咳,想远了。
目下他已然跳过纳采,问名,纳吉直接跳到了纳征,却因他上奏的求娶奏章一去不复返,皇上果不其然地压了下来。
如果不是现下魄萼山下的兵需要安排走不开,他早就想冲回去揍他一顿。
重重叹了口气,睃了沐离一眼,开了口:“回去了赶紧给本王想办法处理了。”
“诺。”兴奋的跳动声戛然而止,沐离站定,又复以内敛的模样。
放下堆积成山的文件,整整衣袍,几步走到张亦然的书房。
“怎么…”了还没出来,张亦然便被秦牧远抱个满怀,淡淡的松香味萦绕鼻尖,甚是舒服,声音也不觉柔了下来,“怎么了?”
“提请求娶你的奏章被压了下来。”秦牧远坐在她旁边,依然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头埋在她馨香的颈窝处,放松地说道。
被颈窝处的鼻息弄得痒痒的,张亦然“嘤咛”一声,想避开。秦牧远不让,身体愈发移向张亦然,几日的疲倦让他忽地变得很困倦,喃喃说了一些很平实的情话,便抱着张亦然睡着了。
张亦然侧头,手指勾开掉在他鼻尖的几缕发丝,轻笑出声。
真是,岁月静好。
慕容子旃领队到达灵水,便被请入了茗峰的巅峰驿站,与秦致朗,秦牧远等人占据茗峰巅峰四环。
慕容子旃到达的时间刚刚好,第二天便是灵水会师的开幕。其实江湖人的打斗他总是不太看得上眼,花式太多,实用太少,此次过来,不过是寻个机会和张亦然说些话罢了。
张亦然没看到,却在会师正式开始后没多久,看到蒙洛走近。
“王爷,属下拿到了这个。”蒙洛躬身上前,双手举上一张纸条。
“这是什么?”慕容子旃并没有接过,而是抿了口茶,侧眼看了蒙洛一眼。
“张氏的行踪。”蒙洛解释道,“张氏今日并没有参与灵水会师,而是去了城郊外的几座山采药。”
“采药?”慕容子旃知道她有采药的习惯,可不知为何今日这样大的日子里,她竟然跑去采药?
“是的,属下也觉得很是奇怪,可询问了城府内的下人,他们都说以往张氏都是这样。”
“那,本王亲自去和城主道别,去找她吧。”慕容子旃思考了一瞬,便站了起来和城主低声告了别。
城郊空无一人,泰半的人都去了围观茗峰之战,慕容子旃一行人走在城郊树林中显得异常突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