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一直处于低气压状态,刘聘婷和张亦然都低着头,其实也不是他们做错了什么,只是看着张亦晨阴沉的表情,不由自主地低头。
有种人就是这样,不发一语,能把你整个半死。
张亦晨则是在懊恼,若是今天不是妹妹在家,事情会演变成怎样,内心对他的那个父亲和那个女人就更加气愤,越气愤身上的寒气就砰砰砰地往外散发。
张亦然很想说,哥,你那寒气留着夏天再发行不,现在的天气不太需要。
张亦凝则是被谷雨治疗着,躺在前厅,娇滴滴地,眼泪欲流的样子。
等了很久,张亦然实在是忍不住,便开口询问张亦晨:“哥,二姐你要怎么弄?”
此话一出,把张亦晨空调般散发冷气的开关给关掉了,张亦晨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着张亦凝,叹了口气:“日后,亦凝就是我们家人了,我们家规矩很简单,就是互爱互助,倘若你做了什么有损家里面的事情来,我一样饶不了你。”张亦晨虽然同情张亦凝,可也没忘张亦然当初所说的话,他可不想去年的悲剧再次上演。
和张亦凝相比,自家妹子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今日若不是张亦然在,估计母亲早就被林纾湘欺负得很厉害。
想起林纾湘的手段,张亦晨的眉头皱得紧紧的。脑海忽然一个亮光,这样的情况,以往是不是都有发生,只是自己从来不知道?想到这儿,他看了一眼张亦凝,又看了一眼刘聘婷,叹了口气,说道:“泠儿,扶母亲回房休息,谷雨,麻烦您帮忙照看一下,今日母亲受惊了。亦凝,你回张家收拾好东西,就过来这边吧。”
还没等张亦凝有何反应,张亦然就在旁边开口了:“速枫,冥安,陪二姐回张家收拾细软。”顺便帮我好好勘察张家后院。后面这句话她没说,可速枫和冥安是何等敏锐的人,一下就捕捉到她的话外音。
“是。”两人得令,指挥了一个婢女搀扶起张亦凝,把她带离前厅。
在张亦晨的授意下,前厅只留下张亦然和许管家。
“许管家,以前林氏就经常来我们家闹事么?”张亦晨坐在主位上,淡淡地开口,口气充满威严。
许管家哆哆嗦嗦的,张亦晨在家大半年,从未像现在这样,说明今日的事情真的让张亦晨非常生气。
御史大人很生气,后果极其严重啊,老夫承受不起。
“回少爷,右相夫人自入嫁以后,基本每月都会来闹一次,以往都是在少爷您上朝期间过来,掐紧您回来的时辰前离开,所以从未被您察觉。”许管家感觉到舌头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一直在打颤。
“这么大的事情你们都不懂汇报吗?”张亦晨气极,一掌打在太师椅上。
那一掌声音厚重,直直打在许管家脆弱的心尖上,许管家重重地抖了一下,继续说道:“夫人不让说,要奴才们都瞒着您。”
“所以这还是我娘的错是吧!”张亦晨的脸愈加阴沉,声音也越发地低沉。
“不是不是。”许管家腿一软,马上跪下叩头。
“哎,算啦。”这时一阵天籁之音从许管家右手边传来,许管家感激抬头,两眼泪汪汪,差点没给张亦然五体投地感激涕零了。张亦然受不了那个小眼神,继续说道:“娘毕竟最大的嘛,娘都这么说了,许管家们也不好反驳,估计林氏之前也没做得太过分,所以也就得过且过了。”
张亦晨瞥了许管家一眼,淡淡开口:“这次就算了,出去领10板子,还有下次,30板领完就给我滚出府。张府不要保护不了主子的废物。”
“是,是”许管家连忙叩头,从地面上硬撑着爬起来,慌慌张张地跑出去了。张亦然敢发誓,这绝对是许管家平生来最快的速度。
“今日的事情,你怎么看?”张亦晨拧紧眉头,正襟危坐。
张亦然坐在他的左下方,半倚在太师椅上,右手撑着太阳穴,慵懒地说道:“张亦凝是装的。”
“装的?”张亦晨的眼危险地眯了起来,“那是说,她和林氏是演戏?”
张亦然摇头:“林氏是真蠢,应该只是张亦凝的苦肉计。为了能入张府。上次来我们家也是计划之一,诉完苦后,估计是特地放出消息给林氏。林氏这次前来,就是因为知道了她来找我们求救,所以上门来跟我们示威的。”
“她到底想做什么?”张亦晨顿时觉得很头痛,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已然很累,回到家还要面对这些。
张亦然看了一眼张亦晨,缓步上前,素手抬到张亦晨的太阳穴,帮他轻轻按摩:“她,和当年我失踪,肯定有关系,如果我没猜错,她这次会趁机一击打垮我们,我们就将计就计,引出背后的人,哥,家里面的事情放心交给我吧。我不会让她们得逞的。”
太阳穴被恰到好处地揉着,张亦晨觉得前所未有的放松,直挺的腰板微微曲着,倚靠在椅背上,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好,那就交给你了,你要多加小心。家里面该防备的都要防备好,我不希望有些什么给泄露出去。”
“好。”张亦然手不停,继续揉着,“我帮你在书房布个迷幻阵,除了你之外谁都进不去。”见张亦晨微闭着眼睛点头同意后,又道:“哥,你该娶个嫂嫂回家啦。”
一句话差点没把张亦晨呛死,刚沉浸在妹妹贴心的服侍里感动到一塌糊涂的心情一下子全没了,打开张亦然的手,恨恨地说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哥哥这头在忙得一塌糊涂,你给我出这种馊主意。娶个女人回来,嫌家里面不够乱么?”
“嘁。”张亦然不屑地瞥了张亦晨一眼,双手环胸,“你就不会娶个不添乱的吗?笨!我是提醒你,该留意下哪个情投意合的成亲了,别到时候给皇帝还是谁给你塞个女人来监视我们,那就惨了。”
张亦晨默然,算是认同张亦然的说法,不得不说,妹妹的心思比他缜密许多。把他不留意的后方全都帮他考虑妥当。看来,他是真的要思量清楚了。
当天晚上,张亦凝便收拾好回来了,还带着两个婢女,一个是自己的贴身丫鬟玉匀,一个是张亦然以前的贴身丫鬟玉壶。据张亦凝的说法,玉壶念主,死活求着跟她过来。
张亦然什么都没说,只暗暗地对这个名为玉壶的女子留了个心眼。
“我有贴身女婢了,暂时不需要,你就暂时在外院伺候吧。另外,以后你就不叫玉壶了,进了我张府欣然阁,就改名白露吧。”淡定地瞥了一眼激动流泪的玉壶,张亦然留下一句话就进欣然阁内院,一盆冷水浇下,浇得白露从头冷到脚。
“昨晚林氏回去后,便殴打了韵姨娘,韵姨娘和张亦凝据说自夫人离府后就搬入偏远小院了,破破烂烂的,身边只有两个婢女伺候,经常遭受林氏的鞭打。这次张亦凝离开,却没有带上韵姨娘。”一回到内院,速枫便和张亦然汇报后院的情况。
“张佩之得知林氏闹事的事情后,大发雷霆,却没有敢对着林氏发,而是重重惩罚了林氏身边的嬷嬷。但得知张亦凝也离府后,直接给韵姨娘实施鞭刑,我们离府之时,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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