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让你滚。”忽哥赤无情的说道:“我不会同你成亲的,娜仁托雅这是你最后一次踏入这里。”他当初能被解除软禁,是因为可汗的赐婚,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娶娜仁托雅,能做他忽哥赤王妃的只有阿诺一人。
“我们两个是可汗赐婚,你不能违抗可汗的命令。”娜仁托雅眸光中透着坚定,脸上带着气愤。
忽哥赤眸色一沉,“来人,将她轰出王府,以后无论她拿着谁的令牌也不许她踏入一步。”忽哥赤声音未落,人已经离开。
庭院门前留下的只有愣愣站在那里的娜仁托雅,她那身红衣如今似乎变得极为黯淡,那张美丽的脸孔更是变得扭曲。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忽哥赤为什么要这样。阿木尔已经背叛了他,他也已经将阿木尔交了出去,可是他仍旧是忘不掉那个女人,仍是不肯接受她。
“娜仁托雅小姐,请……”阴影处走出一名侍卫,面容冰冷毫无表情。
娜仁托雅眼睛中透出熊熊怒火,冷哼一声大步朝着府外走去。既然忽哥赤心里还有那个女人,那么她就要让那个女人死,只要那个女人死了,他迟早会忘记她。只要他忘记她,那么她娜仁托雅就会有一天走进他的心里。
走出云南王府,娜仁托雅上了自家的马车。
“去燕王府。”
马车一路朝着燕王府跑去,娜仁托雅坐在车内,脸上挂着阴毒的笑。阿诺如今在燕王府中,她虽然没有办法要阿诺的性命,但是有个人却可以。虽说她向来与阔阔真没什么来往,但这一次,她不介意同阔阔真合作一次。她同阿诺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不和却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她的性命,如今她如此做完全都是因为忽哥赤。
屋里散发着淡淡的幽香,阳光从窗外透进来,光线透过蒙窗子的丝帛变得有些暗淡。屋里有一张不大的高脚小桌台,台面上放着的是一块巨大的晶莹冰块,桌子并非只放在地面上,而是一个木制的原型高壁桶。冰块融化后的水顺着流淌在桌面上,然后一滴一滴的落在木桶里。
“阔阔真,你应该知道她对你也是个威胁。”娜仁托雅脸上已经没有了最初时候的轻松,她已经开始着急了,阔阔真的反应完全跟她料想的不同。她以为,告诉阔阔真两人联手除去阿诺阔阔真会毫不犹豫的同意,结果,阔阔真只是淡淡的在那里坐着喝茶,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给她。没有反应,才是她最不想要见到的反应。
“然后呢?”阔阔真抬了抬眼,望向娜仁托雅缓缓的说道。
娜仁托雅竟然觉得自己有点被人看穿的感觉,只是被阔阔真清淡的瞧了一眼,她却开始有些心慌了,“杀掉她,你可以保住你燕王妃的位置。”
阔阔真眼瞳一缩,然而只是一瞬间,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摸样,“我的地位没有人可以动摇,包括……阿木尔。”
娜仁托雅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阔阔真这个样子让她原本计划好的说辞完全排不上用场,阿诺如今在燕王府,她根本没办法动手。阔阔真是燕王妃,她身份方便,如果她出手阿诺肯定逃不掉。而她只需要在阔阔真让她出手的时候去做就行了,根本不用费什么心思。
阔阔真表面不漏痕迹,可心里却也知道自己如今的地位并不会很稳固,以往她自认察必皇后会是她的后台。可如今,真金中毒,察必皇后完全不顾她的感受便将阿诺送入王府。在察必皇后的心里,自己的儿子才是第一位,她这个燕王妃根本就不算什么。
阿诺进入王府,整个燕王府内的老人都在暗地里盘算。以往开平的时候,阿诺没有任何身份地位,然而王府内的大小仆人丫鬟都会给她几分面子。除了这些人,经常来燕王府的人也很喜欢她。那个女人似乎天生就有一种吸引人的特质,长相又十分的讨喜。儿时,她可爱的一个小娃娃,大了却越发出众,引得女人都想要多看几眼。
屋内太安静了,安静的娜仁托雅都坐不住了,她想走,可却又不甘心。
“我知道,你想的是借我的手除去她。只是,你想过为何阿木尔在燕王府内十年,她仍旧可以安然无恙吗?”阔阔真望着娜仁托雅,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目光更是淡淡的,“因为,阿木尔一直在防备着我,而且燕王也早已经知道我要害她的心思,我也不怕你说,我想过让她死,只是我根本做不到。”
“那你就甘心让她在你的燕王府里任意妄为么?”娜仁托雅焦急的问,心里却开始活跃起来。看阔阔真这幅模样,恐怕在她心里比自己更想要阿诺死。只是,她为何不同自己合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