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些日子有意无意的接触还是有效的,赵元徽想到此处加快脚步昂首阔步地走了。
傍晚,沈家。
沈晴砚并不知道赵家父子背后的算计,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正闲得无事在院里侍弄花草。
就听那头阮氏吵闹着进了门,叉着腰,脸和脖子都憋得通红,叉着腰喘气,一副刚同人吵完架的模样。而沈牧正在一旁给她顺气,也皱着眉头,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沈晴砚许久没见母亲这么生气过,放下了浇花的水壶,起身跑到母亲身边,沈晴砚感觉阮氏要气得倒下去,紧忙稳稳扶住她,问一旁丫鬟,
“夫人这是怎么了,同谁生的气?”
丫鬟好像一提起这个也来了气,叉着腰恨恨道,
“还不是那钱尚书家的小妾,不知在哪儿得了条软烟罗的帕子,可着劲儿地在夫人面前炫耀。
她一个小妾,真不知是谁给她的胆子!”丫鬟说完也不忘往旁边啐了一口。
丫鬟左一句右一句,沈晴砚也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是母亲今日去京城里的官员夫人间再普通不过的聚会,却偏偏有个什么钱丰毅钱尚书的小妾拿着软烟罗的帕子来同阮氏炫耀。
阮氏现在直爽,最看不过这样矫揉造作的人。当即回怼了她,却还是把自己气了个够呛。
“她不过是个小妾罢了,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拿了条软烟罗的帕子就敢来我面前炫耀?扯了张虎皮就来唱大戏,还讽刺我们家落魄!还不如她这个小妾!真是好大的胆子!”
阮氏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心中恼恨刚刚没有狠狠出口气。
沈晴砚听出来了,主要祸根就在这软烟罗做的帕子上。
方才那沈索香还跟自己说能不能让贺祈年也弄来一匹,沈晴砚突然有些怀疑,这事怎么就这么巧呢?
她没有想通其中关窍,只能安慰阮氏道:
“母亲莫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不就是条软烟罗的帕子么,改明儿女儿给您找来更好的。”
一旁的沈牧扶额叹息,女儿这是根本就是无效安慰,自己方才接阮氏回府,听了她念叨一路,许愿说给她更好的,结果阮氏更炸毛了,
不出沈牧所料,阮氏听了之后果然更气了,提高了音量,
“我在乎的是那一条破布吗?我是气那钱家人的态度!不过是钱尚书的一个妾罢了,那钱尚书同与你父亲在朝做官,却由着他那小妾来羞辱我,我看真是摆明了不把沈家放在眼里!”
沈晴砚不小心碰了逆鳞,开始跟沈牧一样手足无措起来,沈晴砚抬眼看沈牧,沈牧两手一摊,爹也没辙,你娘实在是气坏了。
沈晴砚叹气,父女俩一左一右扶着阮氏回房,好生安抚才让阮氏渐渐消了气睡下。
沈晴砚关门退下,仔细想着刚才阮氏的话。
她听说了偷换鹿的人已经抓到了,是那兵部侍郎刘大成。他也知道此人和钱家关系不一般,正是钱尚书的女婿。
钱家公然的羞辱,恐怕不是巧合,沈晴砚不知道赵怀瑾想的什么办法把这事嫁祸给了刘大成功但估计沈家和钱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