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得令下车,一看竟是贺小侯爷身边的侍卫五九,便放下心来问
“五九大哥,贺小侯爷是有什么话要带给我家小姐的吗?”
五九站在马车外,一旁还停了一辆马车,那马车里的人闻言下车,竟是神医李术。
李术披着披风,一副病弱公子的模样,上前行了一礼,
“沈小姐,小侯爷怕沈小姐旅途孤单,在下奉小侯爷之命与沈小姐结伴同行。”
奉命结伴同行?珍珠觉得很是奇怪,
倒是沈晴砚从马车里走了出来,见二人行了一礼,
“那边有劳李神医陪我走这一趟了。”
沈晴砚有些想笑,什么旅途孤单,想必是贺祈年抓来给她做保镖的。
也难为堂堂神医,要陪她跑这一趟了。
说罢二人各自回上了马车,往秋狩场所去了。
秋狩一年一次,算是入秋之后朝廷举办的第一个盛大活动。
狩猎也是由皇帝先射只鹿来当做开场,通常鹿是提前抓好了弄残了再放回林子里的,只要不是完全不会射箭的皇帝,通常都能一箭命中。
皇帝的面子必须顾及,且要万无一失,不容有任何差池的。
等沈晴砚到时,人差不多齐了,沈晴砚作为一众高官子弟中的唯一女子出场,众人的目光很难不聚集在她身上,
沈晴砚见众人有好奇打量,有敌意挑衅,丝毫没有胆怯,坦然直视。
没过一会儿,皇帝赵安也带领一众皇子赶来猎场。
“皇上驾到!”
众人随声下拜,赵安喊平身,沈晴砚再随众人起身。
赵安说了几句简单的开场词,随即环顾四周,当眼光挪到沈晴砚身上时,突然开口:
“你可是沈牧的小女儿沈晴砚?”赵安看着沈晴砚,似笑非笑,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
“回圣上的话,臣女正是。”沈晴砚再次行跪拜大礼,低头叩首。
“抬起头来见朕。”
得了皇帝的允准,她才能抬头直视。
这是沈晴砚第一次见这个贺祈年的亲舅舅,当今的圣上。
这个中年人面白戴冠,蓄了两撇八字须,眼睛很亮,此刻同样也在打量着他。
他的眼眸和贺祈很像,却比贺祈年还要深邃一些,看着也更深不可测。
“我听闻你随军出征过一段日子,女子入军营,不便适宜诸多,你可还过的习惯?”皇帝的声音自带威严,眼睛微微眯起,等着她的答复。
“回圣上,小女随行家兄,蒙军中长辈照顾,并未有太多不便。
女子入军营,也并非是从来没有的事,自然也未尝不可。”沈晴砚抬头直视赵安,字字铿锵,不缓不慢。
“哈哈哈,好!”皇帝听得沈晴砚得答复,笑得爽朗:“沈家的女儿还真是好魄力,果真是虎父无犬子。”
赵安看着沈家丫头不卑不亢直视自己的倔强模样,唇角微勾,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一旁为沈晴砚捏了一把汗的贺祈年悬着的心此刻稍稍放下来些。
伴君如伴虎,他深知他这喜怒无常的皇帝舅舅一个不顺心,沈家就有可能遭获大难。
沈晴砚那丫头的性子,怕是要吃苦头的。
此番看来,赵安要挑时机对付沈牧不假,但却未必会对沈晴砚做什么。
贺祈年暗了暗眸子,他会挑什么时机下手,不出意外,便是开场。
贺祈年看了一眼站着同皇上这只老狐狸对打的沈晴砚,弯了弯唇角,沈晴砚亦是一只小狐狸。
“好了,今天的秋狩,即刻开始吧。”赵安一声令下,秋狩正式开始。
按照常例,赵安搭弓准备射下秋狩的头彩,侍卫适时把本应打残了跑不快的鹿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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