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做不到的?
“那好,你且回去做些准备,秋狩时我安排你与沈晴砚一道。”
“秋狩那天具体什么情况谁也无法预料,我需得见机行事,未必能时时照看她,所以你务必照顾好沈晴砚。”
贺祈年还是不放心,再三叮嘱,他怕到时候自己一个不注意,让沈晴砚受伤,或是……让上辈子那样再一次失去她……那是她想也不敢想的噩梦。
门外云阳公主推门进来,贺祈年吩咐五九带着李术退下。
“母亲。”贺祈年起身冲云阳公主行礼。
贺祈年对待母亲云阳,礼数周全,客气地仿佛不是什么母子。
“无需拘泥于这些虚礼,你我母子,本不必如此。”云阳公主低视着自己的儿子,抬手把他扶起。
“不知母亲所来是为何事?”贺祈年不动声色拨开她的手,起身淡淡道。
“你向来聪明,该知道我来所为何事。”云阳公主纤纤玉手拨弄着窗边的一株玉兰。
“儿子愚钝,还请母亲明示。”贺祈年垂眸淡淡道。
“我儿,你这又是何必呢?”云阳公主接着苦口婆心地劝;
“天底下的女儿家多得数不过来,你何故非要娶那沈晴砚不可?此次秋狩,你莫要多管闲事了。
若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恐怕后果不是我们能承受的。
好好做你的小侯爷,锦衣玉食,有什么不好?”
云阳公主转过来看着儿子的眼睛,那一双眼睛仿若幽潭,不知是平静无波还是暗流汹涌,就这么与自己对视。
“儿子没有与皇上作对的想法,母亲误会了。至于沈家小姐,我与她情投意合,儿子自是非她不可。
母亲莫再劝了,儿子此生,非沈晴砚一人不娶。”
贺祈年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双眼依旧不卑不亢直视着自己的母亲。
他在母亲面前习惯沉默,沉默且固执。
贺祈年心里尊重母亲,但也只是尊重这个生了自己的人而已。
“你舅舅对你的好你难道都忘了,沈家你保的了一时保不了一世,趁早断了念想,万事以你皇舅马首是瞻!”云阳公主不得以拿皇兄的恩情相胁,想逼着儿子断了念想。
“儿子此事自有打算,至于舅舅,他既是要铲除沈家,儿子便不可坐视不理。”贺祈年不为所动,眼神坚毅又深邃。
看着乖顺的儿子,从不忤逆,从不顶嘴,可只有云阳公主自己知道,儿子向来有自己的主意。
自己说的话,他表面都应了,实际又有几句是听进去了的?既然如此,她也没有必要再劝了,转身推门离去。
眨眼便到了秋狩那天,沈晴砚起了早让珍珠伺候着梳妆打扮,
镜中人眸如天星,乌黑如缎的发被高高束起,戴好贺祈年送的护心软甲,再穿上母亲准备的嫣红的骑装,十分英气。
待沈晴砚收拾完毕出了门坐上了马车,突然有人在前面拦下了马车,
“珍珠,前面是何人拦路,下去看看究竟。”秋狩这天,沈晴砚也怕出什么乱子,出门带了不少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