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索香先是诧异了一下,脸上泪痕未干,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我?不不不!这怎么可以呢?”
如果换成以前的她,她一定会欢天喜地的答应可是现在,她的心里已经悄然无声地住进了一个清秀隽永的影子。
“世子爷他求娶的是妹妹,妹妹是正儿八经的的嫡女,可堪与世子爷相配。我的命不如妹妹好,身份低微,只是一介庶女,还摊上这么个姨娘,怎么能高攀贺家呢?”
这番话落在沈老夫人耳朵里,便是沈索香的自殇之语,不由得更加怜爱她。
“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你都是体贴,很识大体,是我们沈家的长女,陆氏已废,从今以后,你就可以挂名到你嫡母名下。
两个孙女,我们沈家一样看重,不分彼此。
贺小少爷意下如何?”
沈老夫人说完又看向贺祈年,一副理所当然两全其美的笃定。
在她看来,沈索香不过差了一个庶出的名头,如今记作嫡女,不就和沈晴砚一样了吗,那他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
贺祈年的脸色阴沉,没有想到沈老夫人会倚老卖老到这个地步。
他强忍着没有发火,压抑住了内心的不适。
“老夫人所言非也,虽则有女如云,亦匪我思存。
我爱慕晴砚,不为她是沈家的女儿,不为她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是我爱慕之人是她,与旁的无关。
老夫人所说的换人,实在是辱没了我对晴砚到了一片真心,还请老夫人不要再提了。”
听到了贺祈年的这番话,阮氏和沈牧相视一眼,脸上都有了些许满意的神色。
原本以为贺祈年这样的青年才俊,三妻四妾是避免不了的。如今看来到真是一往情深,并不是一时兴起。
沈晴砚也还是头一次,听到他在这么多人面前袒露自己的心意,浅浅的绯红,慢慢地爬上了她的耳根。
那样浓烈而炽热的情话,他说得云淡风轻,果然还是那个他,总是霸道地想要把他的心捧在她的面前。
不管她要还是不要,他的心却是真诚而又干净的。
沈老夫人脸上却明显变得不愉,这不是就活生生在打她的脸吗?
“自古以来两家要结为姻亲,无不讲究的是门当户对,两下里匹配。尤其是像我们这样京城中的显贵人家,更是如此。
婚姻大事,都是家里长辈做主,就没有听说过两个孩子自己做主的,说出去都要让人笑话。”
沈老夫人摆出一番语重心长的长辈姿态,准备好好说教一番:“其实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我很中意你,索香这个孩子又是样样出色的,只要记在沈家嫡女的名下,她就是沈家的嫡长女!跟你是再合适不过了!”
沈索香有些慌了,贺祈年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沈老夫人再这样劝说下去,这个生了反骨的男人只怕还不知道要怎么厌恶她,她可没有忘记,上次这个男人对她的羞辱!
沈索香扶着沈老夫人,乖巧的脸上闪过失落:“祖母,您就别劝了。索香知道,祖母都是疼爱我的缘故!可是索香福薄命舛,哪里能够攀上这样的好人家,所愿也不过是陪伴,在祖母身边,时时尽孝。”
这样饱含孺沐之情的话语,又惹得沈老夫人心头暖融融的,她轻轻拍了拍沈索香的手背:“眼下这就是现成的好人家,你不争不抢的。错过了可就要后悔一辈子了。”
她又想要对贺祈年劝说几句:“和小少爷思虑的得如何?我们沈家断断没有越过长女,先嫁次女的道理,你若点头,我们两家便是珠联璧合,能造就一段佳话。”
沈牧都看不下去了,他实在觉得自己的母亲有些老糊涂了,贺祈年的脸色已经肉眼可见地变黑。
这和贺家世子这样有主意,年纪轻轻就在数月之内大败鞑虏,难道她会以为一个宅院妇人能做的了他的主意吗?
沈牧还没来得及劝自己的母亲收声,贺祈年就直接顶撞了回去。
这沈家老太,欺人太甚!真当他的一腔心意就可以这么随意亵渎吗?
他冷冷地瞧了沈老夫人,这排山倒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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