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傍晚,刚从钦库回来的我和陆休在钦臬司门口打了个照面。我们一边往里走一边讨论各自的案件。
“钱庄有没有发现无印记的银元银两?”我问道。
“没有。”陆休若有所思,“或许,我之前想错了,劫匪并不急着出手;或许,有人在说谎。”
我很快跟上他的思路:“钱庄瞒报!对了,你说过,作案者熟知御银坊内军防守分布,工匠和六大掌柜嫌疑重大,莫非……”
陆休又伸手按了按太阳穴,道:“明日我去见六大掌柜,他们与钦库案也有关系,你同我一起去,或许会有发现。”
“好!”
次日一早,我们便出了门,这六大掌柜虽说没有官位,但毕竟常与朝廷打交道,身份远非寻常商贾富户可比,所以我们决定以拜访的名义去六人府中查问,尽量不引人注意。
我们率先去了晋隆钱庄,谁知出师不利,这家钱庄的掌柜师易如在完成税银清点后,十一便动身回了老家,至今未归。
不过,这倒是能暂时排除他的嫌疑了。
第二家是兴裕钱庄,掌柜张满臣,面色红润,大腹便便,见我们前来有些诚惶诚恐,忙令下人又是端茶又是备饭,生怕怠慢了我们。
陆休止住他,道:“张掌柜不必客气,我们只问几句话便走。”
张满臣躬身道:“大人请问,小人绝不敢隐瞒。”
“本月十六晚上,张掌柜可曾出门?”
“十六那日小人在家中宴请支度司左桐、钱奕水两位大人,饮酒畅谈至子时,左大人、钱大人都可为小人作证。”张满臣低头答道。
我有些奇怪:“几天之前的事,你怎会记得如此清楚,想也不想就能脱口而出?”
张满臣忙道:“小人对御银坊之事略有耳闻,故早已细细回忆了那日行踪,见二位大人前来,就知是为此事,故而能立时说出。”
哎,想想也是,虽然钦臬司办案,在查明真相前是严禁外泄的,但六大掌柜与支度司相熟,会知道案情也不足为奇。
“这几日兴裕钱庄可曾见过无印记的银元银锭?”
“不曾见过,大人稍候。”张满臣说着,起身去后堂取出两本账簿,呈给我们,继续说道,“接钦臬司令后,小人便下令登记所有往来银两的印记情况,大人请看,这本便是;另一本是兴裕本月流水,都能对应得上,绝无疏漏。”
陆休边翻看账簿边道:“我司本意是请诸位掌柜留意无印记银两即可,不想却给张掌柜添了诸多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张满臣赶紧摆手,“是小人自作主张,下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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