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易执并不知道柳云夏是怎么和皇帝说的,又是用了怎样的办法,但两天之后圣旨就下来了,封易执如愿以偿,襄城关的副将暂时代替上官祁澜的位置,而她则是以一个监军的名义前往边关。
圣旨当然不会光明正大的说让皇后做监军,那简直就是不伦不类,历史上还从未有过之事,就算皇帝答应了,太后也默许了,但表面功夫还要做的,所以朝廷派去襄城关的人是上官祁瑛,而非上官皇后。
接到圣旨的那天起,封易执立刻就行动起来,陈朝如他所愿被带在了身边,而平盏和桃梓,她只带了桃梓,平盏性子沉稳,被她留在了宫中,凤栖宫怎么说也是她的地盘,总是要让人守着的。
到底是一国之母出行,就算是改了身份的,但为了她的安危皇帝还是派了三百虎翼骑兵,八百禁军共一千多人的队伍一路护送。
离开的那天,阴沉了几天的天空终于露出太阳的影子,暖暖的阳光照射下来晶莹的残雪都反射着绚丽的光晕。
封易执走的低调,因为郑太后的可以压制,后宫之中真正知道这件事的没有几个,朝堂上更不用说了,统统充当了一次哑巴,仿佛根本就没往边关派什么监军一样,更别说送行了。
被人搀扶着上了马车,出了宫门,再出城门,与护送的队伍会和,一路上顺顺利利,安静之极,也低调之极。
领着这支队伍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将军,叫吕德飞,是禁卫军副统领,听说是皇帝特意派了来保护她的。
走在他身后的是个手持银枪的白袍小将,年纪不大,最多十八、九岁的样子,如此年轻,便已经是虎翼营都尉了,不是家世不凡,就是真有本事。
两人显然都知道封易执的身份,对她很是恭敬,毕竟是要相处一段时间的人,还要靠他们保护自己的安全,封易执也不好怠慢,便开口道:“两位将军辛苦,这一路便有劳了。”
吕飞德二人赶紧朝着马车内的人行礼,连称不敢,保护皇后是臣等分内之事云云。
几人对谈几句,便启程上路了,一千多人的军队井然有序,兵甲森然,如洪流一般在雪地中流淌而过。
封易执掀起车帘一角,望着邺京那座匍匐的巨兽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皑皑白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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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路是一件极其无聊的事,尤其是在古代,速度慢不说,车外除了白雪还是白雪,偶尔会有几颗光秃秃的树,封易执觉得再这么看下去,弄不好她以后都要对雪这样东西产生厌恶感了,明明前几天还喜欢得紧来着。
幸而她现在的身份够高,马车是宽大舒适震动率极低的好车,拉他的也是百里挑一脚速不差的好马,就算道路不算太平稳,但也不会给车中的人带去太大的晃动。
这算是唯一一件值得欣慰的事了。
手中的书早就被她无趣的扔在一边,封易执看着又开始穿针引线桃梓,便问道:“你在做什么?”
桃梓抬眼,见对方确实是在问她,便整理了一下手中的皮毛,重新捏着针道:“回娘娘,奴婢在做靴子,听说襄城关比邺京还冷,那雪一脚踩下去能到膝盖,便先给您准备一些。”
封易执挑眉,“不是带了好几双了吗?!”她可是亲眼瞧着他们折腾的,狐裘,冬衣,靴子等等,光暖炉就准备了好几个,若不是她拦着,恐怕整个凤栖宫都要被他们搬来了。
但就算如此,身后跟着的那十几个大马车,基本上有一半装着的都是她的东西。
“多备一些总是好的,反正奴婢也是闲着无聊。”桃梓如此说着,然后从脚边的竹篮里取出鞋样来,细细的比划着。
我也无聊啊,封易执心中哀叹,却偏偏还要端着上官皇后的样子,连腰都要挺得直直的。
目光一眨不眨的凝视在桃梓身上,看着她飞针走线的,不一会儿的功夫,那张雪白的皮毛上就留下一排细密的,近乎于完美的针脚。
桃梓的手艺当真不错,难怪能够绣出那么多漂亮的图案,封易执如此感慨着,突发奇想的说道:“你也教我绣这些东西吧!”
桃梓手一抖,差点扎到手指头,她无语道:“娘娘怎么会想到学这个,你以前不是最不喜欢女红这类的东西吗?!”她可是还记得的,当初她们还小的时候,那时候上官夫人还在世,亲自督促着对方学习一些女儿家的东西,其中就有女红,当时可是特意请了江南落绣坊里手艺最好的绣娘来教的,可上官皇后偏偏对这些不感兴趣,而且聪明之极,对其他学问一点就透的她怎么也学不会这一针一线的事,最后把十根手指头都扎的通红,十分凄惨,一心疼爱女儿的镇国公自然不干了,特意免了她学这些女儿家的东西,反而拉着她学习兵法去了,上官夫人哭笑不得,但到底也是疼惜女儿的,便也算了。
直到最后上官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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