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恰在这时,看了一会热闹的苏玉衡忽然仰天一笑,清脆的声音在水面回荡,驱逐了大家心中那股燥热和不安。
“陛下,柳妃娘娘,臣女刚刚点头可没承认那暗器就是我的呢!”苏玉衡翘了翘唇角,气定神闲。
她从柳妃手中扯过那张纸,对着皇帝道:“陛下,请看清楚,这是个小石头的形状,那日柳妃娘娘纵宠偷袭我义母,我顺手拿着一颗石头丢了过去,故而留下了那样的痕迹。至于今日那刺客的暗器嘛?”
苏玉衡也从地上捡起了一颗,打量了两下,轻轻一笑,伸手送出,道:“陛下,您瞧,这刺客暗器的外形跟石头一模一样。”
说完她又对柳妃说道:“难道柳妃娘娘要凭着这捕风捉影的事,便牵扯进臣女和端王府吗?还是柳妃娘娘觉得陛下不够圣明,只听你胡言乱语信口雌黄便会断案?你到底存了什么心思,一心想拉入端王府!”
苏玉衡突然给柳妃扣了这么一件帽子,柳妃登时吓得魂都要没了,她连忙跟褚孝仁辩驳道:“陛下,臣妾没有这等意思,臣妾确实是看见她….”
“不信可以搜我的身!”苏玉衡立马截住她的话,说着手臂都张开了。
韩婉茹略略叹了一口气,心里的担忧褪去了一大半,这孩子总是这么伶俐聪明。
皇帝闻言不由沉了脸色盯着柳妃,毕竟柳妃平日实在不像个沉稳端庄的妃子,偶尔在后宫也兴风作浪。
苏玉衡见柳妃已经有些紧张不安,她知道时候到了。
苏玉衡不给她辩驳的机会,她将跪着那舞女的面具给撕了下来,让她的脸对着柳妃,说道:“柳妃娘娘有这个闲心干扰圣听,不如先解释解释为何你的宫女成了刺客吧!”
柳妃看清那舞女的面容后,整个人瘫软了下去,用看肮脏东西的眼神,阴戾地盯着那个宫女,嘴唇发颤,“怎么会…怎么会…一定是你栽赃陷害的…”她身子缩到了一块,吓得发抖。
苏玉衡已经不想理会她,她再说什么,想必也没人信了。看来铭欢除了要算计齐王,挑起朝中矛盾外,也顺道算计了柳妃,些许柳妃在宫中没少残害郭家人。
而齐王呢?苏玉衡幽幽一笑,当年带兵斩杀郭家和蓝家起兵的人正是齐王。
褚孝仁闻言一张脸扭曲得可怕,他的后宫里都是些什么人!
“去,去把所有刺客都给抓过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褚孝仁咆哮道,他倒要看看这后宫还有多少龌龊的人和事。
“陛下…不是臣妾…”柳妃在地上蠕动着,哭得不成样子。
独孤贵妃总算扬眉吐气来,她盯着那宫女,对皇帝道:“陛下,今日下午就是这个宫女把苏姑娘给引诱了出去,暗中下药之后栽赃陷害苏姑娘和臣妾!”
褚孝仁闻言忽然盯着那宫女问道:“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那面若死灰的宫女闻言心下冷笑,她早恨死了柳妃,柳妃一家在当地横行霸道,侵占良田,她和哥哥还被柳家给送来宫中做奴才,哥哥更是成了一个废人,柳妃生生让她们家绝了后。
她早跟铭欢承诺过,只要能扳倒柳妃,她宁愿粉身碎骨,今夜她不怕死,她要亲眼看着那个恶毒的女人下地狱。
宫女幽幽抬眉,斜眼看向柳妃,说道:“没错,是她指使我引诱苏姑娘去茶水间,又将毒药放在她金钗里,嫁祸于她,她还想牵扯出端王妃,她想害死端王妃。”
“胡说!”柳妃嘶声力竭地反驳,说完又哭哭啼啼跟褚孝仁说道:“陛下,您别信她,臣妾跟端王妃素不相识,怎么会想着害她呢!”
偏巧这时独孤贵妃冷笑一声,她嫌恶地看了一样柳妃,又对皇帝道:“陛下,她三番两次争对端王妃和她的义女,可不是没有缘由的!”
褚孝仁寒着脸看着她,示意她说下去。
独孤贵妃一步步逼近柳妃,得意地瞪着她,站在她身边望着褚孝仁道:“陛下,您可曾记得您曾提过柳妃肩部有一个玉兰花纹身的事?”
褚孝仁挑了挑眉,回想了下,沉吟点头,“是,朕还觉得她那朵花特别美!”
柳妃闻言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独孤贵妃无视她的神色,继续冷幽幽道:“陛下,容臣妾说句大不敬的话,那是柳妃为一个人而刻的,只是那个人并非陛下您!”
“…….”
众人无不惊骇,莫非这个柳妃心里藏着别的男人?
“谁?”褚孝仁只觉得他现在肚子里窝一肚子阴戾之气,他的眼神都可以杀人。
独孤贵妃瞄着地上的柳妃道:“柳妃进宫前,曾爱慕一个男子,她们家悄悄去问过意思,却被拒绝了,可柳妃对那个男子念念不忘,而那个男子最爱玉兰花!”
“他便是….”独孤贵妃有些担忧地看着韩婉茹,正见她整个人似一张纸片,好像风一吹就会飘走。
“杜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