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衡跟那暗卫打个招呼,率先带着这个舞女往水榭那边走去,那个暗卫首领不放心,嘱咐两个羽林卫跟了过去。
因秋刀下令要捉活口,故而刺客打得肆无忌惮,大内侍卫则有些束手束脚,等到秋刀寻了一遍依旧没找到蓝沁时,他带着重兵压在这右殿的后院,必须抓几个活口回去,否则交不了差。
苏玉衡就在众人目瞪口呆地注视下拧着那个舞女来到了水榭。
众人讶异于她一个小姑娘,长得眉目如画,清纯漂亮,居然单手拧着一个舞女昂首挺胸爽快地走了过来。一时大家被她的风姿所折服,还有好些个皇子失了神。
刚刚谁说她是凶手来着,结果人家气势凌凌地抓了一个刺客回来了!
谁都不愿意相信一个娇滴滴的小丫头是策划袭击皇帝的凶手。
韩婉茹看到她那一刻,泣泪纵横,连忙绕过案几走了出去,上了台阶迎了过去。
苏玉衡将那被绑着的舞女往地上一丢,才发现众人看着她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褚孝仁眯着眼打量她,有些狐疑,但并没做声。他朝柳妃看了一眼,正见柳妃冲冲地就走了出来,站在苏玉衡跟前,指着她厉声质问道:“苏玉衡,你可算回来了。我问你,这个暗器是不是你的?”
她掌心朝苏玉衡面前一摊。
苏玉衡瞅了一眼,发现是蓝沁的暗器,心下一惊,波澜不惊的眸子闪过一丝惊愕。很快她便想到上次救韩婉茹情急之下出手杀了那只猫,一定是留下了痕迹,看来这个柳妃还有点脑子。
她交给慕容玦的这种暗器,看似像个石头,可里头藏有锋锐的刀片,切中要害则是毙命的杀器。
只是这要承认了,那她可是弑君大罪。
故而苏玉衡眨着无辜的眸子朝她否认道:“不是啊,我没有这种暗器!”
“…….”柳妃虽然气急,可也知道苏玉衡不会这么容易认罪,她便把那太医画下的图纸摊开给她看,冷笑道:“你瞧,这是你上次伤我白猫留下的伤口痕迹!”
苏玉衡认真瞅了两眼,然后点了点头。
柳妃薄唇一翘,对皇帝道:“陛下,您瞧,她都承认了,她定然是跟那个女刺客有勾结,暗害了齐王殿下。陛下,臣妾觉得齐王说的话不可不信,些许殿下是被人嫁祸的!”
柳妃这么说时,她目光落在了独孤贵妃身上,皇帝顺着她的视线瞅向独孤贵妃,眼神眯了眯。
独孤眉大惊,心下已经憋了一股子怒火,这个柳妃果然是想争对她呢。
正当她站出来要说话时,不晓那柳妃继续言辞犀利道:“陛下,刚刚在后宫正琪殿时,独孤贵妃联合这个苏玉衡,往舒贵妃娘娘的碗里下了毒,差点就害死了舒贵妃姐姐!”
“什么?”皇帝大惊,陡然站了起来,疑惑盯着独孤眉,下午居然还发生了这种事?
“所以说,陛下您瞧,这个丫头跟那个女刺客勾结,试图行刺陛下您,再嫁祸齐王殿下,这是很可能的呀!再说了,正是独孤贵妃建议皇后娘娘让端王府带这个丫头进来的,否则她一个六品臣工之女有什么资格进这皇宫参加晚宴!”
独孤眉气得手心都快掐住一个洞来,对着她怒吼道:“你血口喷人!”
那跪在正中的齐王见形势有利于自己,立马哭喊着道:“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是冤枉的呀!”
宁王见状面色铁青地站了出来,对着褚孝仁拱手长拜,“父皇,儿臣是您的幼子,日日夜夜对您只有孺慕之情,儿臣和母妃一向恪守本分,绝不接受柳妃娘娘这等无端地指控!”
“是啊,陛下,今日是臣妾的寿宴,臣妾满心欢喜,可不晓这前庭后宫竟是无数人想要争对臣妾,不管做出什么龌龊之事,都往臣妾身上推….臣妾和锦宁唯独能依靠的就是陛下您,又怎么会生出这等狼子野心呢”独孤眉跪在地上,嘤嘤啜泣,我见犹怜,
皇帝的心柔软了几分,毕竟独孤贵妃和宁王说的都对,宁王之所以在朝中备受关注,全靠他的宠爱,如果他不提携宁王,皇位继承怎么都轮不到他,可齐王不一样,齐王年纪大了,他等不及了。
“陛下,您别被独孤眉给骗了,她刚刚就是想害死臣妾呀,这会又勾结了端王府想害臣妾的儿子…陛下…”舒贵妃连忙哭着抢话道,
“闭嘴!”褚孝仁爆吼一声,他听到端王府三个字时,一道寒光射过去让舒贵妃心下一抖。
褚孝仁目光再次转过来时,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底下的端王,却见端王完全不在意舒贵妃的指控。褚孝仁虽然怀疑心重,可他对他弟弟的脾气再了解不过,知道端王不喜欢拐弯抹角。
这样一来,人人惶惶不安,独孤穆更是额头都渗出了汗,独孤贵妃和宁王要是被攀咬上了,独孤家满门都会受牵连。
褚孝仁对水榭众人一一扫视了过去,漆灰的眼底布满了狐疑。
到底该信谁?到底谁才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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